文筠蘅感觉身背被刺中了般,“糟糕,是锁定!”
秦真露出笑容,将飞剑送去。
带着呼啸的声音,文筠蘅听见胸腔猛烈的撞击声。眼前忽然现出十几道身影,文筠蘅腹背受敌,无路可走。
“大胆贼人,拿命来!”前方一众修士冲来,文筠蘅在心中估摸这几人的修为——最高凝丹,最低在内泳。
文筠蘅目色一冷,自语:“既如此,那就战!”
文筠蘅直接迎向那为首持剑的修士,徒手握剑往后一扯,那人反应也算快,松剑摆腿向文筠蘅猛踢。文筠蘅身后那柄飞剑已然迫近。
“嗯,他没事!”那修士有几分惊讶,当再反应欲拉开距离时,却被文筠蘅扯腿向后一甩。
文筠蘅转身下腰,身前暴开一团血的同时,他施展阵法与“纵灵”——向前冲来的修士脚下多出一道阵文。
“穿空!”那些修士身边不知从哪些方位裂出魔刺,让人防不胜防。
自历凝丹毁丹,在心境的帮助下,文筠蘅在控灵上有所突破,纵灵也越发得心应手。
秦真吃了一惊,就这么一瞬,所有赶来的燕栖门弟子就这样命丧当场。更叫人震怒的,是伴着那披袍人的一声冰冷的“夺”,所有凝丹修士的内丹全被剥离出来,伴着一道道飘在空中的血带。
十几道血带汇向文筠蘅额间的血印,血印也浮在额前,提纯出它们的血气、血精、灵气。剩下的血也没被文筠蘅浪费,他捏碎手中兽骨,控灵、纵灵齐发。碎骨包裹流血,形成一柄血戟。而此时文筠蘅战意汹涌,身上隐隐有万夫莫当的气势。
“魔道贼人,今日我便替天正法!”秦真怒喝。身后出现阵纹,从阵中生出两粗壮的双臂,一手握尺,一手掌杵。“仙臂法相,出!”
那双臂朝文筠蘅攻去,重尺直落,宝杵旁击,文筠蘅避无可避,只好先迎上重尺借力飞出躲开宝杵。
文筠蘅血戟破碎,口中狂喷出血,撑在地上。不远处又有增援赶来。看着飞来的法相,他心中无畏,额间血印似要燃烧。
跃身、借力、落地,文筠蘅转身回头,朝那坟茔跑去。
“等你的只有死路一条。”秦真面色冰冷,那双眼睛有要置人于死地的决心。
但文筠蘅的身法越来越快,越来越灵动,此刻,他有一种前所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通明感。他那一刻感到自己融进这方世界里,或说这方世界就是他自己。
“怎么回事?”秦真开始着急,若让一个只有内泳期的魔修从自己手里逃走,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到了,铁枝木、朽生树。”当法相再次来到身后,文筠蘅笑了笑。
“噗——”文筠蘅的身法近乎拖出残影,身边所需的灵植一棵棵倒下,而秦真还不死不休地追着。文筠蘅亮出那个锦囊。
“原来是你!”秦真一声暴喝。直接将文筠蘅震退几米远,好在将锦囊收了回来。
“十年,你可终于现身了!”
文筠蘅没去理会,他自然知道秦真在说什么。
“你可让我好找。”秦真手中甩出一柄青色细长剑,身影一动,便闪至文筠蘅身前。
“跑,你能跑哪儿去!”剑一挥,留给文筠蘅反应的时间只有向后轻轻一退,依旧被那道剑芒击飞。
秦真又一闪,来到文筠蘅身后,一记肘击落下,却被文筠蘅挡下。
“噢——不得不说你很有胆魄。”
十几回合下来,文筠蘅满身剑伤,倒在地上。秦真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说:“额上血纹?带了面具,你以为就可以藏得了吗?”
秦真伸出手,指尖碰到面具的一刹,他感到胸前涌来一阵莫名冲力,已经来不及躲避。
“别欺人太甚!”
“啊!”秦真直接被震飞到结界外围。
“看,流星!”一个赶来的燕栖门修士指着天上说。
“流星你个头,你见过流星往天上飞!”
“快去救长老!”
秦真面色惨白,肋骨断了几根,浑身剧痛。
“长老,长老,谁把您伤成这样!”王风在一旁喊。
秦真恶狠狠地看向前方,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文筠蘅用尽最后力气,跑出结界,晕倒在一处隐蔽的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