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巧儿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她把嘴挪开,眼前的手臂留下自己的牙印,往外微微渗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向角落匆忙退去,用手掩着头。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反抗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一瞬间逃回了自己的软弱。
“没事。”
秦木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二字,成了好不容易飘来的一滴甘霖,落在败落的花上,让它觉得活下去还有意义。
“为什么?”银巧儿嗫嚅着。
雨又大了,这次,成了肆意的狂想曲,热烈。
雨中跑来一个人,衣着也是破破烂烂,是个乞人。
“去他的,这雨这样下,老子今天都出不去,还好,嘿嘿”,乞人加紧步子,眼睛里是欲,是发泄,“美人,是不是等急了呀。”
秦木起身想走,银巧儿抓住他的衣角,他回头,眼中有几分无奈,当然也有一抹嫌弃。
“你是谁!”那乞人来到屋棚下,怒目圆睁。
秦木没理会,像这种人,他更不屑理会。
“好你个婊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被你偷来了个人模人样的小白脸哈。”那乞人点着头,捞起袖子,浑身散发恶臭,朝银巧儿走去。
“做什么?”秦木一瞪,那乞人向后退了一步。
“哟,你还有脸在这叫。生得这样嫩生生,自家婆娘不去耍,跑到这儿来和这个婊子乱来。要是你家婆娘知道,不得哭死。”乞人的笑极为恶心。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贱人。不不不,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找谁发泄去”,乞人自言自语,“哦——对了,你不是看上这婊子嘛,要不这样,我俩换换。看你也算是寻常人家,你把你那水嫩的婆娘给我,我把她送你家门前,谁也不欠谁,怎样!但你那老娘,恐怕得被你气死!”
乞人舔着唇。
“碰!”乞人飞出几十米,秦木把踢出的脚收回,银巧儿在身后瞪大着眼。秦木把伞递给银巧儿,走向雨中,捡其地上一根枝条。
乞人捂着肚子,跪起,当秦木闪在他身前时,他眼中盈满恐惧。
“大人饶命,是小的多舌,是小的该死”乞人一边说一边扇自己耳光。
秦木手上的枝条闪过一道蓝光,抬起,落下。
“对付你这种嘴欠的人,就是让你永世不能言。”
乞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眼中血丝暴起。
秦木把枝条扔在一边。
走回屋棚,对银巧儿冷冷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在我承受范围之内,我都可允你。但相应的代价,是把你所知有关秦非的一切都告诉我。至于愿不愿意,是你自己的事。”
雨水从秦木的脸旁滑落,银巧儿望出了神。她第一次忘掉身份,忘掉差距,觉得此时,双方都成了雨露,都可以抚慰这个世界留在生命里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