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特感受到一阵莫名的紧缩感，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导了十次甚至九次，虚的不行。

鲁特一边感受着这股难以形容的恶心感觉，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他轻轻一挥手，抓起另一个倒霉蛋的残魂，将其撕成两半。这人神魂不全，记忆碎片如同一缕缕轻烟，被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剩下的部分则被送入神魂深处，像榨新鲜的牛油果子一样被榨干每一滴精华。

这法子属于入门修真者技巧。

这次，鲁特打算用这些精华来修复自己的身体。然而，效果并不如他所愿。就像是生锈报废的车子里面加上了齿轮和一头骡子。身体虽然有了些许改善，但距离“正常人”还差得远。

至少眼睛能睁开了。

接下来，鲁特开始在那个小小的识海里，挖呀挖呀挖。记忆碎片如同一片片拼图，零零散散地散落在意识的角落。他小心翼翼地拼凑着，试图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魔头沉默了。

“……”魔头抓狂了。

“……”魔头有些无法接受。

“这功德夺舍秘法*给我干哪儿来了这是？怪不得这刚才鸟语听着熟悉呢。”

是的，鲁特这是第二次穿越了，好像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只不过有点区别……

鲁特并非修真界的天生魔头，他曾经也是某星球上一个有为的青年，偶然买了单程票被强制润到修真界而已。

……

是怎么变成魔头的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懂的都懂。

修真界哪有魔头？修为高的老怪物个个功德拉满。

呵呵……

……

鲁特很想叹气，但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他用用着不入阶的雷法慢慢刺激自己这个还魂尸的身体，从两具尸体旁边迈过。走出自己所在的货车车厢。

他所处的地方叫“太平州”，位于北美洲西海岸唯一的自由城邦夜之城的周边，这里是一座桥上，深夜本来就没什么人，自己卖出的车辆是一辆“可敬物流”公司的无人驾驶垃圾车，目的地是城外的垃圾山。

“21亿的业障，这哥们狠狠入了这贼老天多少次啊？哥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人物。”

“结果尸体就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啧，英雄末路。”

深夜，夜之城的轮廓在太平州的夜幕中若隐若现。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同巨人般矗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黑夜中闪烁，勾勒出城市的轮廓。桥上寒风呼啸，卷起阵阵尘土。远处的繁华似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但是从功德的视角来看，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血红色的光芒之中，繁华高楼，甚至烂尾楼，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同巨大的魔塔，每一层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魔气。

这城市，霓虹越亮的地方，森森业障的颜色就越是浓郁。

站在这么远的地方，能感受到整座城市都在因为业障的重压而颤抖。那里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吸入浓郁的魔气；每一次心跳，都是在为罪恶助长。

就如同英俊优雅的汉尼拔，穿着华丽的霓虹外衣，优雅地品尝着鲜血淋漓的血肉。

垃圾堆恶臭，污染物的恶心气味，空气中的尘埃和颗粒物。装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这里的空气……”鲁特看着这个像银行金库一样的城市，控制刚刚恢复的横膈膜，舒张，用力，让太平州夹杂着垃圾恶臭和污染颗粒的空气充满肺叶。这些腐朽堕落的气息他感觉有点眩晕。

“真得很香甜！”

鲁特望着自己高达21亿的业障，或者说负债，和远处的魔巢，泛起一丝欣喜。

“事已至此，我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太城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