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赚钱了?”钟离庭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明明是调侃的话,却说得一本正经。
“今天休息一天。”高寒没有纠正他的话,把他关在外头后,又拨打苏舟河的通讯号。
“高先生,您怎么给我打电话?”苏舟河一脸憔悴,佯装轻松地问道。
高寒没开视讯,看不到,但是他听得出来,“蔡星火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苏舟河沉默了两秒,“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高寒问道。
苏舟河说:“苏家现在需要几亿资金,恐怕不行,不过……”
苏舟河突然顿住,有些犹豫和为难。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高寒听出他有所顾虑。
苏舟河心中一暖,“那我就直说了,高先生知道沈涛和许杨那几个人吧,最近听说他们特别推崇你,圈子里现在到处都有人说你对修补法器很有一套,其实几天前我就有过想法,不知道高先生有没有听过宋明明?”
“我刚刚问过问过沈涛,他说过。”高寒说。
“袁晨霖正在讨好宋明明,听说他特意找了青市有名的器师金宏大师,为宋明明修补一件法器,这位金大师是有本事的人,不过宋明明不傻,他应该不会直接把自己的法器给金大师修,多半会先留一手,确定金大师是不是有本事,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苏舟河最近分身乏术,忙着帮苏父到处跟银行借钱,一手消息有限。
高寒沉吟片刻,也做了一番猜测,“帝都那边的器师比青市多,一个大家族的子弟不在帝都找器师,要么是有什么隐情,他不想被人知道,要么是法器不好修补。”
“如果是后者……”这就是苏舟河一直没有找高寒说这件事的原因。
“你去联系宋明明。”高寒说。
苏舟河又惊又担忧,“可是万一……”
高寒:“没有万一,知道我的店名为什么叫天下第一器师吗?”
一股叼气冲天。
苏舟河:“……”
突然间不伤感了怎么办?
隔壁公寓里,阳光从侧面的窗户照进来,钟离庭洲背靠着墙壁,俊脸陷在一半明亮和一半黑暗中,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