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禾所说的自然是柳雨儿。
张大山一言不发的听完后,露出微妙的表情。
“半年前,我有次打铁,晚上回家晚了些,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李青禾闭嘴不答,自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但不好说出来。
“我就晚了半个时辰回到家,闻到一大股腥臭味道啊!跟死鱼摊似的,而且,裆是热的,汤是冷的,地上还有半只鞋子,和一大片水渍...”
张大山一脚往路旁的石墙踹去,眼神狠厉道:“那次,我第一次狠下心来打了她,打的她哭,打的她光着身子乱跑...”
他喘着气,像匹孤狼似的,心中有着无限的郁闷,长久以来都无人能知道,现在头一次说,竟停不下来。
“但我打的毕竟轻了些,她竟然显得很愉悦!”张大山有些失态,话几乎是蹦出来的。
“消消气,山兄。”李青禾汗颜,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换谁估计也忍不住。
“现在你知道,我打老婆的传言是怎么来的了,都觉得我是个恶人,不想跟我来往,其实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罢了。”
张大山说完,便掏出旱烟来,点点火星在夜晚之中,犹如纷离的萤火。
李青禾只是默默的看着,如果不修仙,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在轮回里面受苦。
就是那玄景台上,自古恒存的王侯世家,也常沉溺于七情六欲,其中的腌臜丑事亦是不少。
“山兄,你想修仙否。”李青禾正色道。
“修仙,呵呵...你若是想赚那一两银子,就让李青山去。”
张大山迟疑片刻,苦笑了起来,摆手道:“修仙之事,我是不敢想,还是得早些回去,看管住那婆娘,省的她再去偷人。”
“只要,能为我生个儿子,让我这脉有了后,她想怎样都行...”
...
赵家大院,静室中,各式刑具密集。
赵守节看着眼前的李青山,皱眉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你弟弟都管教不住。”
“没办法,他性子急,说不得就要打人。”李青山一脸怨恨,带着几分恐惧,像只红了眼的小兔子一样。
这赵家的地下他还是头次来过,竟然效仿死牢的布置,极其的阴森恐怖,赵老太爷竟有这等手段。
“凡事先礼后兵,既然道理讲不通,我们赵家也有些拳脚道理。”赵守节平静道。
“少爷!你再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去找陈家,直接断绝来往!”李青山慌得冷汗直流,连忙起身告辞。
“不送,慢走。”
看着他慌乱离开,一旁的几个家奴壮丁也不阻挠,放任他离去。
赵守节掰开扇子,阴冷笑道:“李家,你们是完了。”
等他喝了口茶,起身去看望弟弟的时候,赵守田正在盘坐修炼。
“二哥!”赵守田眼中精光一闪,身上有股莫名的气势,调理运气良久才结束修炼。
“练的如何?”赵守节问他道。
“多亏了二哥给的仙箓,我现在有所长进,气力增长了不少。”赵守田拿出一张破损的符箓,上面污损很多。
“只是我还是认不得上面的字,搞不清楚这仙箓究竟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