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傻,这笔账还是会算的。
燕青懒得理会,大步走到蒋门神身边。
蒋门神虽满脸是血,摇摇晃晃,但还是下意识踢出一脚。
只是,他没受伤都伤不了燕青,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怎么可能?
燕青抬手轻轻一撩,便令得蒋门神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仰倒在地。
“好汉饶我……”
不可一世的蒋门神终于服软了,开始大声求饶。
燕青喝问:“说,为何要在我酒中下蒙汗药?”
蒋门神又岂会轻易认账,狡辩道:“好汉误会了,我俩无冤无仇,我又怎会……啊!”
不等狡辩完却惨叫了一声,犹如猪叫。
这是因为燕青抬手一扭,直接扭断了这厮一只手。
““说,为何要在我酒中下蒙汗药?”
燕青又问了一句。
“好汉且……且慢动手……”
蒋门神痛得腿抽筋,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那便赶紧讲,不然便废了你另外一只手。”
“我说,我说……是因为……因为马三,他在我这里借……借了一百两,与好汉赌双陆……”
“所以,你们输得不服,昨夜便派人来吹迷烟?”
“没……”蒋门神下意识否认。
刚一否认完又心里一跳,暗呼不好。
果然,燕青抓起一根条凳,照准他左腿重重砸下。
“好汉……”
话未说完,条凳已然砸下,生生砸断了左腿骨。
这下子,蒋门神的称呼怕是要改一改了,以后得叫“蒋瘸子”。
蒋门神的惨叫声惊醒了柳儿,她刚睁眼一看,却正好对上燕青冷冰冰的眼神,吓得赶紧又闭上眼睛装晕。
可装晕没用。
因为蒋门神已痛得晕死过去。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毕竟,人在难以承受的剧痛之下往往会晕过去,这属于一种身体机能的自我保护。
燕青上得前去,一把将柳儿拎了起来,说道:“你要再装晕,我便扒光了你扔到外面。”
“官人不要……”
柳儿吓得一激灵,赶紧睁开眼。
“你说不要就不要?”燕青作势要扯衣服。
“官人,奴家知错了,求官人饶过奴家。”
“饶你可以,不过你得乖乖听话。”
“是是是,奴家一定……乖乖听官人的话。”
她敢不乖么?丈夫便是前车之鉴,一句话没说对便断手,再一句话没说对便断腿。
不过这女人多少有些想歪,认为燕青想要得到她的身子。
真要那样,她也只能乖乖配合。
“想来你是会写几个字的,去找纸笔来……”
“啊?”柳儿吃了一惊。
“怎么?你是想告诉我说不会写字,还是没有纸笔?”
柳儿吓了一跳,赶紧道:“不不不,奴家会写一些字,纸笔也有。”
“那就好。”
待到柳儿铺开纸笔,燕青便让她自己写下罪状。
“昨晚潜到小爷房外准备吹迷烟之人,也是你们指派的吧?”
“这……”柳儿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不敢否认,嗫嚅道:“那是马三找的人。”
“总之你们是一伙的,都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