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冯星赢了些银子,心情大好。
熊大趁机盛情相邀,请了冯星去家里喝酒。
冯星本想着敷衍几杯便行告辞,哪知一到熊大家里,眼神便落到娇滴滴的叶氏身上转不开了。
叶氏也跟着坐在桌边陪酒,与那冯星眉来眼去,撩得冯星心里跟猫抓似的。
没过两日,冯星来到赌场,眼见着熊大正与人赌得来劲。
不由眼珠一转,竟一溜烟跑去了熊大家。
偷偷幽会了几次,冯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熊大并非不知情,而是有意给他制造机会。
只是,彼此不点破,心照不宣罢了。
如此一来,冯星更是没了顾忌,有时甚至还留在熊大家中过夜。
当然,也不是白睡。
既然双方有了这么一层特殊关系,熊大那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也会出面帮着摆平。
比如有一次,一个外地客商被熊大夫妻设局敲了五十两银子,心中不忿,便去官府告了一状。
熊大赶紧找冯星帮忙。
最终,官府竟判那客商诬告,打了二十大板不说,还罚了一百两银子。
有了冯星做靠山,熊大夫妻二人更是肆无忌惮,反正出事了有人兜底。
“真是个精彩的故事……”燕青感慨了一声,又问:“那冯星与杨提辖又有何过节?”
王五回道:“这说起来就有些绕了……冯星有个妹妹长得花容月貌,嫁与高府尹为妾……”
“哦?听说那高府尹与高太尉是本家兄弟?”
“这……”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话但说无妨。”
“属下听闻,是那高府尹有意高攀太尉,二人也不知隔了多少房。”
“总之也算是攀上了关系,窃不闻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王五笑了笑:“燕指挥言之有理。也正是仗着这裙带关系,冯星方才有机会做了制使。
但他依然不满足,据说送了些礼,想要晋升提辖……”
一听此话,燕青总算理清了这中间的弯弯道道。
“明白了,想是杨志的出现打乱了冯制使的计划,梁相公最终提拔了杨志,挡了他的路。”
王五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燕指挥英明。”
“少拍马屁,都这么明显了。”
王五抱拳道:“燕指挥,下面很多兄弟都替杨提辖鸣不平,可我等人微言轻,只能恳求燕指挥在梁相公面前美言几句。”
“嗯,我与杨兄相识一场,自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还得多了解一些情况再说。”
这次,燕青没动用留守司的关系,而是派了一些卢府下人四处打听。
没过两天,便搜集到了一堆证据。
这时,燕青方才出面去找梁中书。
没等他开口,梁中书似乎已猜到了他的来意,苦笑道:“莫非,你是来替杨志求情的?”
“相公明鉴!”
梁中书叹了一声:“这事,我实在不太方便出面。你应该也知道,那高府尹与高太尉之间毕竟有那么一层关系在。”
“可是,杨提辖乃相公亲手提拔,高府尹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给相公面子。”
一听此话,梁中书不由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确是事实。
“相公,小将已经搜集了不少证据,足以佐证熊大之死实乃咎由自取……”
燕青如此如此说了一番,并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交给梁中书看。
看完那些证据,梁中书不由面露喜色:“妥了,有了这些证据,不怕那姓高的不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