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婆子,忒不经打。”
武松骂了一声,将已不成人样的王婆掼到地上,大踏步上楼。
那西门庆与杨氏慌慌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想夺路而逃。
却正迎上武松。
那西门庆虽也喜欢舞刀弄棒,但哪里是武松的对手?
杀一个是杀。
杀三个也是杀。
“噼噼砰砰”打了一通,西门庆终究还是不敌,被武松给生生打变形。
杨氏早已吓得瘫到地上,尿了一裤裆。
“都头饶命!”
眼见着这婆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再想到刘师爷受伤躺在床上,这婆娘居然还有心情出来偷吃。
武松气得一脚踹了过去:“贱人,你也配求饶?”
说完,扯着杨氏的头发,抓起一截断裂的木头往她胸口处一插。
气出了,武松也清醒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都头什么的不做也罢,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
大名府。
这晚闲来无事,卢俊义拉着燕青一起喝酒。
酒过三巡,卢俊义忍不住问了一句:“小乙,你给哥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真打算在军营发展?”
当初,是他主动提出让燕青去军营的。
但那时候是因为燕青大病初愈,为防阴邪入侵,便让其去军营。
而现在,燕青中了武状元,又晋升了营指挥,与梁中书、蔡京皆攀上了关系,前程不可限量。
可这么一来,卢俊义心里却又不踏实了。
他担心燕青位置高了,难免会遭人嫉妒、排挤,乃至于陷入阵营之争。
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只想燕青多多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富贵且安稳渡过一生。
听得卢俊义问得凝重,燕青也不打瞒着,回道:“哥哥,我入军营只是权宜之计,日后自有盘算。”
“什么盘算?连哥哥也不肯讲?”
燕青笑了笑:“我是怕吓着哥哥。”
“说什么大话?你哥哥什么风浪没经历过?”
“好吧,那我告诉哥哥,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卢俊义却有些不以为然,端起酒杯问了一句:“有多大胆?”
燕青凑过头,小声道:“造反!”
“噗!”
卢俊义刚喝进口的酒全都喷了出来。
好在他及时偏开头,否则必然喷得燕青一脸。
“造……你小子,说什么醉话?”
燕青一脸无辜摊了摊手:“我没醉啊。”
“还说没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家里有的是银子,有的是田地。
如今你又娶了娇妻,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偏生要去想一些掉脑袋的事做甚?”
“哥哥且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卢俊义却回道:“这句话也可以这么理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燕青:“……”
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细数历史上的造反者,从陈胜开始,的的确确,绝大多数都是光脚的。
要么就是被逼到绝境。
比如刘邦。
可刘邦也不过一个芝麻绿豆亭长,与富贵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只比普通农民好一丢丢。
除了那些有野心的王爷、王候,普通人只要有饭吃,有衣穿,谁愿意拎着脑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