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间不多,别废话。”
狱卒苦笑道:“我说完你能饶过我吗?”
“当然。”裴锋一挑眉。
“你发誓。”
“好。”
…
裴锋食言了。
反复确认狱卒没有说谎之后,他的铁掌稍一运劲,狱卒的脑袋就跟个西瓜一样碎裂炸开。
砰!
裴锋一脚将尸体踹飞。
“下辈子出门记得看看黄历,不该你管的事别乱管,工作你就摸鱼不好吗?非要走过来看。”
【狱卒陈霜,知法犯法,凌虐犯人,杀之获得寿命七年】
“真特么短命鬼。”
裴锋来到洞口处,看向老僧,“大师,你先走?”
老僧有些怆然地道:“人世如此,唯有杀戮才能解决一切了吗?”
裴锋可没有那么多无关的感触,“大师何苦着相,外面可有无数的无辜百姓等着你度化呢,咱们先出去吧。”
按照狱卒陈霜的指示,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潜出临苇城刑狱司的监牢区域,唯一可惜的是中途宰了两个人,裴锋含泪收下二十多年的寿元。
中午越狱,下午他们就出城了。
裴锋唯一害怕的就是在城里被围堵,到时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趁早出城,海阔凭鱼跃是最佳选择。
到申时的尾巴,他们来到了临苇城外的一座小镇。
苇河向东南方向汩汩而去,小镇建在河畔,杨柳依依,在残阳中微动。
“大师,你有钱吗?”
裴锋属实饿了,他们快步进入镇里,他感觉自己有些前心贴后背了,再这样下去,真有饿死的风险。
“贫僧没有钱。”老僧摇摇头。
裴锋停了下来,忽然笑道:“未知大师法号,一路艰难,未及询问。”
“贫僧定远,金刚寺中僧人。”老僧谦虚地道。
裴锋无比好奇地道:“大师如此贤者,怎么会身陷牢狱?”
定远目光中流露出几许伤感,“都是贫僧咎由自取。”
两人说话间来到酒楼之内,在出来的途中他们早就弄到了新的衣服,因此酒楼里的人并未察觉有异。
“贫僧的佛珠在此,也许能够让我们吃上一餐饱饭。”定远取下了手腕上的佛珠,那物事
裴锋惭愧道:“来日一定为大师赎回。”
定远微笑道:“身外之物,不足道也,施主不必介怀。”
裴锋的确没有介怀,他点了满满一桌菜。
“大师慢用。”
裴锋只是略作客气,就开始一顿风卷残云。
为了照顾定远的感受,他这一餐饭全是素菜,不过由于腹中饥饿太甚,他也没来得及考虑味道。
吃饱喝足,裴锋才问道:“大师,你要回去金刚寺吗?”
“贫僧的同门尸骨未寒,贫僧要回去超度他们的亡魂。”定远的目光看向远方。
裴锋感到他心中沉重的悲伤,但还是有些担心。
“大师,衙门那些捕快恐怕会去找你的麻烦。”
定远道:“只待贫僧略作休养,自有能力护住自身。”
他的武功自比自己强大,应该无碍。
两人正要起身,外面的长街上传来马蹄的轰鸣。
一群头戴竹笠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从沿着河面的大路上狂奔而来,冲入镇口,横冲直撞,带起一阵惨烈的杀伐气概,弄得街道两旁的百姓四散奔逃。
人群在酒楼之下勒马而停。
酒楼里的人都是呆若木鸡,不少人已经认出来,这群人都是臭名昭著的斗笠帮的人马。
为首一名大汉,手持一柄长枪,吐气扬声,音波盖住长街。
“这酒楼里有越狱的逃犯,识相的都蹲在当地,否则格杀勿论!”
裴锋与定远静静的坐在酒楼阳台的坐席上,看着楼下的众多强人。
“大师,看来在下又有多造杀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