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刻即使知道了幕后之人,她也奈何不了。倒不如敲打一番,让其有些忌惮来得更好。
祖母和二小姐来了,向晚意福了福身,“祖母,这人狼心豹子胆,克扣了晚意这儿的月银不说,还屡屡打骂家中婢仆。”
“请祖母来,就是想做个见证。”
祖母有些发愣,眼中多了些赞许。也就默许了她的举动。
而二小姐生怕此人透露半分消息,用手不断地卷着帕子。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还是不说?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我倒是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此时,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向府。
二十大板还未过半,那人便晕了过去。
“泼水,醒了接着打!给我鼓足了力气打,有人胆敢偷懒或者求情的话,我一起罚!”
那人悠悠转醒,又被一顿好打,终于挨不住板子了,说道“我说…我说,是夏…姨娘干的。”
“来人,把他给我逐出向府,向府不需要此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另外往后不得入京都。”
向晚意还是狠不下心,本来想杖责几十,打他个残废,然后找人扔去乱葬岗。
“二小姐…二小姐救小的啊二小姐…”
向欢皱着眉,大喊道,“你瞎说什么!”
祖母蹬了一眼向欢,又道,“将向府所有婢仆都叫来围观,让人看看手爪子不老实的下场!”
那人挣脱了其他奴仆的控制,跑到向欢脚下拽着她衣角。
向晚意微微眯起眼睛,她自然是知道这场闹剧是由谁而起,“放肆!”
然后唤其他人将他压至台下。
向欢这下不愿意了,扬起下巴,面红耳赤地开始指着向晚意骂道,“我告诉你向晚意,这个家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向府多少年了,都是娘在掌管,你算个什么东西!”
“太子都嫌弃你,这曾经羡煞旁人的婚约怎么没人提了,向晚意你自己想想!”
院里,乌压压站满了人,神色各异。
向晚意眼神幽深寂静,本就是想让夏姨娘和向欢知道一些教训,否则,一个管家算得了什么?
她的眼睛里散发出了丝丝寒意,走到了向欢面前,“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你口中的娘在宁城秦家。下次再听你叫错,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轻了。”
“还有,皇家的事由不得你来谈论!”向晚意字字珠玑,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场的人都傻了眼,这还是当初那个懦弱的大小姐吗?
向欢错愕,准备与其厮打起来,大叫道:“你敢扇我?我和你拼了!”
“向!欢!”祖母扫了一眼众人,几乎是一瞬间就勃然大怒,一字一字地念着。
向欢悻悻的收了手。
只见座下无人动弹,祖母此时说道,“大小姐都发话了,你们还不速速照办?”
座下有的人对于大小姐做法充满了赞许,比如白芷…
闹剧终于收了尾,向晚意亲自将金疮药给了手下几名受伤的婢女,以示安慰人心。
赏罚分明,才是管家之策。
向欢灰溜溜地走了,她生怕向晚意找她不痛快。
夏姨娘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恨得牙痒痒,她在府里布了这么久的局,花了多少银两,那孙管家才为她所用。这下,又要培养新的人选了!
向欢拿过茶盏咕噜咕噜地喝着,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娘,这管家知道咱们的太多秘密了。用不用…”向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夏姨娘点了点头,默许了。
这时,向晚意接到了太子的飞鸽传书,数了数日子,要去给那位姑娘看诊了。
……
自从找到了那一味药方后,向晚意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了。
向晚意算了算时辰,这女子也差不多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