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多久了,巫师告诉我,现在的精力都是在透支余下的生命,我最近加得有些狠,不早些行动,我怕他都撑不到替我们杀掉太子的时候。”
两人一边行着欢愉之事,一边商讨着阴毒之计。
事了之后。
骊妃起身将衣服穿好,施斜靠在墙,他单手划过琴弦,带起一串乐音。
施道:“大王对你不可谓不好,你如此待他,良心会痛吗?”
骊妃像是听了很大的笑话,她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攻我骊族,杀我族人,以至于我不得已远离故土来到这晋国的深宫,怎么,还指望我对他感恩戴德吗?”
“再深的恨,经过这么多年的宠爱,也抵消不了么?”
“谈什么爱恨,小孩子才在乎那些东西,这些虚妄于我而言都只是手段而已。我献身于他,关切照顾他就一定是因为爱他吗?并不是,相反我多少次想起他那具老到皮松的身体我都犯恶心。我要杀申生,就一定是因为恨申生吗?也不是,我与申生半点私仇都没有,我并不恨他。就像施你,大王不也一样欣赏你的舞,提你为宫廷乐师,而你与我行这苟且之事,你有良心吗?你会痛吗?”
施闻言也笑了,他伸手再次将骊妃拉入怀中,道:“你知不知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清醒又狠毒,真是个没心肝的小东西。”
“说回正事,我要如何才能一击必中致太子于死地?”骊妃问道:“你可别跟阿妹一般,说那些等机会的屁话,自皋落氏一战后等了这么些年,我可什么都没捞着。”
“申生毕竟是大王的儿子,并且这些年行事皆无过错,虎毒尚且不食子,大王又怎么会轻易去杀申生。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太子的存在威胁到了大王的性命。”
听完施的计策,骊妃露出满意的神情,她在施的胸口上轻啄一口,夸道:“你还真是歹毒啊。”
“承让承让,不及骊夫人一半。”
骊妃并不理会施的挖苦,她眉间微皱,担忧道:“阿妹告诉我,里克丕郑等人都是太子的人,丕郑是文官尚不成气候,可里克手有大军,如若我们对太子动手激怒了他,他铆足了劲要反扑,于我们非常不利。”
施想了想,道:“里克近些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激进了,你要是有能力请他到春香阁,我倒是有法子探探他的口风。”
骊妃与施定下了计策之后就匆匆回了王宫。
回去之前还不忘恢复装扮,取了所谓神医要的一味珍稀药材,和晋大王派的人打了个照面。
一切都很顺利。
小骊妃等到午饭时才等回骊妃。
屏退了下人,骊妃与小骊妃说起今日之事,问道:“里克素来与我们不对付,我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将里克请去春香阁呢?”
小骊妃听完姐姐的话只觉得她疯了!
“姐姐真的要动手了吗?”
骊妃道:“早就该动手了,若不是你一直劝我等,没准儿奚齐早就已经坐在那晋公王位上了。”
此言一出,小骊妃便知道自己再也劝不动姐姐。
她不安的感觉越发浓厚,可还不得不为骊妃出主意把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推进。
“想要里克赴宴很难,但是可以从其夫人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