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代没有生气于许莫平的疑问,反而是点了点头,没有思索立马答道:
“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暗探或许是在与人缠斗中耽误了。”
这时顾倾代已经反应了过来,那日出山时没人阻拦,恐怕就是因为有暗探,只不过没想到战斗激烈,只剩下了一人。
顾倾代也不瞒着,全然解释道:“你恐怕疏漏了一件事情,设局害我的人,既然将我送到山上,为何会不派人管控山上的动向?”
“当晚我们出山时,未曾受到任何阻拦,我那时便心生奇怪,现在看来,是暗探拖住了他们。”
许莫平眼神狐疑:“那晚下着大雪,山路崎岖无比,哪怕是我们住了多年的山匪都不一定敢说上山下山随意。”
“如何有人能管控山上的动向?”
还不到交心说武道的时候,顾倾代只是摇摇头:“总归是有人特殊的,就像你当日看我化妆,观你眼神也未曾想到,不是吗?”
许莫平眼神一愣,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而且这样确实解释的很通。
许莫平不是刚愎自用的人,点点头,他对第一个问题表示了理解。
顾倾代继续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也无法解释,他这么做,肯定是有所忌惮。”
忌惮?......许莫平听到这又问一句:“对你父亲的部下而言,我一个山匪有什么好忌惮的?”
许莫平不觉得一个敌后暗探会忌惮自己,他又不知道自己有袖箭,如果知道的话,有防备应该也不用忌惮。
这时,顾倾代偏头看了许莫平一眼:“你确实没什么好忌惮的。”
“他可能是在忌惮其他的。”
这一点,十分奇怪,顾倾代也没明白,到底是什么顾忌能让暗探做到这样。
以暗探的身手,如果是顾忌许莫平对自己造成威胁,那刚才许莫平下车时就应该动手了,可结果却是暗探一直在隐忍不发。
不是忌惮我?......许莫平瞧见顾倾代的眼神,觉得她这猜测完全没有道理。
不是忌惮他本人还能是忌惮什么?这解释有点牵强。
但牵强归牵强,顾倾代肯定没必要骗他,两人生死都绑在一起呢。
不管那名暗探行为如何异常,但总归是自己人。
意思就是说好不容易有个自己人?还被我杀了?.....许莫平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烦闷,但他一点也没有为那名暗探默哀。
好端端的扮作劫匪干什么,脑子抽风了吗?
暗叹一口气,许莫平微微松开了皱起的眉头,想不明白的事没必要陷在死胡同里。
他岔开话题问道:“这事看来很复杂,以我们暂时知道的情况,是无法解答了。”
“不过既然你父亲的人能找到你,那你能不能和他们联系上?”
顾倾代很快应道:“可以试试。”
许莫平应了一声:“嗯!”
片刻之后.....
“等等,还是算了,免得再误杀了,我看你父亲的部下脑子也不太灵光。”
“有他们我们只会死的更早,还是算了!”
许莫平连说了两个算了,顾倾代偏头看了一眼旁边,没再说话。
马鞭一抖,两人又恢复了平静。
.......
虽说没有弄明白那暗探的怪异行为,但后面的路,许莫平运气倒是好了起来,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就这样,又平安无事的走了两日后,许莫平架着马车驶到了一个落脚的小镇。
“客官,我建议您还是多开几天吧,免得麻烦。”客栈里,许莫平正要开一晚房间,却听得掌柜语气奇怪。
许莫平下意识认为这名掌柜要宰人了,他双眼一眯,欲要说话,却见掌柜立马笑着道:
“客官您听我说完。”
“县太爷今儿个下了令,这玉兰县啊全县封锁,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我看您这路引上要出县,到时候您还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