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了东西?你查出什么了?”王鼎山听到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张幽微微拱了拱身:“大帅听我道来。”
“当时下属告诉我这杨杰在县中用宅子十分隐秘的私养了一名情妇!”
“本来男人好色,冒着风险养情妇也没什么,可这师爷并未娶妻,将人娶了便是,为何要冒这丢饭碗的风险?”
“得知还有此情况,我马不停蹄的提审这名情妇,问她是否是杨杰的同党。”
“可惜那情妇当时听到询问,一脸的害怕和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观她表情,当即便在心中暗叹一声,因为她很明显对事情毫不知情,”
“既然她不是同党,我便失了审讯的心思,只是习惯性的问道,这杨杰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去哪比较多。”
“谁知那情妇颤颤巍巍,半天没个回答,最后竟然说出了三个字:‘玩鸽子!’”
“并且她还说她一直都在帮师爷细心照料鸽子。”
“听到这个信息,我暗叹的心立马一惊,这鸽子可不正是传信的好工具。”
“于是我立马追问到十二月初三,也就是发兵那晚,杨杰有没有去到过宅中。”
“那情妇反应了一下,说去过。”
“听得此言,我和曾副使火速去往那情妇宅中,她没有说谎,宅中真有鸽子在养。”
“为确保无误,我令人去往贼匪寨中等待。果然,鸽子飞出去之后的目的地,正是贼匪之寨。”
“我这才想清楚那师爷为何要私养情妇,原来是怕自家养鸽子太明显。”
“查至此时,事情已经很清楚,我便将所有事情说与那杨杰,令他认罪,并交代贼匪的犯罪过程。”
“铁证如山,那杨杰终于不再狡辩,对传信事实供认不讳。”
说到这,张幽看向了王鼎山。
王鼎山双眸一横:“看我干什么,你折子上不是写着郡主是被奸细所害吗?到现在为止,我也没听出奸细在哪,继续说!”
张幽本想等王鼎山反应反应,没想到节度使看着五大三粗,心思却活络的很。
于是他应了一声是,继续道:
“当时得知杨杰是同伙,我自然想从他身上得到其他劫匪的下落,便令牢头更加严厉的审讯。”
“无奈小县城的牢头审讯手段实在差劲,审了半天都没审出任何东西。”
“曾副使在观审时,见效果不佳,便对那杨杰表示,要是再不招,便从军中调来审讯高手,到时别说是贼匪的藏身地,就是尿过几次床都得抖落出来。”
“我和曾副使本以为如此恐吓之下,那杨杰自会如实交代,谁知他听完曾副使的话,竟是淡淡一笑,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倒是条汉子。”王鼎山听到这,略感意外。
可马上他又眯了眯眼道:“贼匪不过是为财而聚,他一个奸细,竟如此有义气?”
张幽听到这句话,立马恭敬道:“大帅果然是思虑过人,慧眼如炬。”
“当日曾副使也是这样说的,曾副使说,便是军中,也只有少数勇士以及受过专业训练的暗探,才会如此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