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计划很乱，我不是很看得懂。”看完一整本，林天野摇摇头。

不止是乱，有些字，有些符号他也看不懂。

“没必要看得很懂，说到底这些只是计划。”林凡说。

“其实我看懂了一部分，开头那几页写的都是你最近做的事情，后面的我根本联系不到生活实际。”林天野眯起眼眸看向林凡，“这本笔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电影里的末世求生。”

“林凡，你能解释解释吗？”

“这本笔记就是我最大的诚意。”如今的林凡身上多了股气，根本不怕林天野的威胁。

“这不是在开玩笑，你说服不了我帮你。”林天野淡道，“何况没有足够的理由，我也赌不起。”

“烧塔那晚，张家搬迁找我们买日常用品，还有那老爷子的话，”林凡面色不变，“父亲，你敢说你没有猜测？”

“虽然你当时在和你朋友聊天，但是你敢说你没注意到我上高塔？”

“毕竟在你眼中，林凡可从来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不是？”

“最重要的是我上去了，在烧塔开始前我真的下来了吗？”

“父亲，这些你真的都看见了吗？还是听信那位老人家的一面之词？”

“……”沉默半晌，林天野终于变了脸，“你的意思是当时烧塔时你还在高塔上？！”

“可是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如此的话……”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活着就是证据。”林凡拍拍自己，“父亲，你仔细想想，神医，也就是那位老爷子，他真的有那么巧？那么巧发现我，那么巧抱我下来，那么巧和我交谈……”

“……”林天野不言。

一切的巧合联系在一起也就成了必然。

“更多的我不能现在告诉你，抱歉。”林凡瞧着父亲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我也很抱歉，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打算支持你。”林天野突然表决。

“……”林凡看着父亲，头一回无言以对。

林天野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林天野。

林天野需要的是一个理由。

可偏偏林凡已经给不出了。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这是底线，不可触犯。

“看来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了，放心我也不逼你，你也不用太急，你随时可以找我。”

僵持许久，林天野先起身。

“非要不可？”林凡问。

“我是生意人。”林天野笑答。

“……我的一切改变都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都是为了未来做准备——”林凡猛地抬头看向林天野的背影，“我知道哪怕是如今的我在你眼里依旧很不成熟，我那些所谓的准备也不值一提，但我真的没办法，光凭我们几个未成年人，真的有太多事情无法去做，不止是时间是，还有其他……”

“父亲，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够了。”

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什么，林凡抬起的头越低越下，也就没发现林天野何时转过身来到他身边。

“还有抱歉，对于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更多……”林凡好似没听到对方的话，自顾自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