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有些意外，虽然他想到了，但真正看见这样的一幕他还是觉得很奇妙。

不可思议，毫无根据。

短短几十秒，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可对方就是能再次站起。

这只能以奇迹来形容。

“继续？”刚说出口，高晨便自嘲地笑了笑，说了不该说的话，如今除了继续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当然，没有！

“不过这回，你还能站起来吗？”

林凡刚刚站起，高晨毫不犹豫给出行动，一个拳击重重打在对方后背，在本能向下倒去的瞬间，又是一个侧踢上抬，直接把人击入半空。

失力作用下，别说毫无防备，就算有防备也没有意义，更不用说站起来都是奇迹的林凡。

高晨也没打算手下留情，半空三连击，拳拳到肉拳拳破空。

残破的衣衫彻底裂开，露出里边红红的一块块，这一刻仿佛除了脸上，就连想要在林凡身上找到青紫的一块都无比艰难。

又是一个重拳收尾，击中下腹的林凡从更高空落下，重重摔在地面上，满地的灰尘伴随着声声“咔嚓”扬落。

三十秒，刚好。

结束了。

高晨就地坐下，注视着林凡目不转睛。

这回还会有奇迹发生吗？

——好痛苦也好累啊……

“睡吧，睡过去一切都会好过来的。”

“好好睡一觉吧，你已经尽力了。”

“没人会责怪你的，放心睡吧，睡吧。”

——是啊，我尽力了，这里也没人会责怪我，所以我其实是有资格睡过去的，对吧。

虚幻的空间，无数声“没错”回荡，它们看见了一切，即使失败也不忍心责怪林凡，因为他确实尽力了。

林凡闭上眼。

刹那，鲜血浸透而下，淹没林凡，沉沦一切。

这回，真的结束了。

“失败了么？”时刻关注林凡的高晨现在有些懊恼。

林凡体内的那股“气”在消散。

果然，他还是不擅长教导别人，他所以为的对或许根本就不适合林凡。

如果那个人在这里，让他来教导的话，或许林凡已经成功了吧。

高晨并不知道，林凡从一开始就是一心二用，因为要克制。

否则等待对方的就是蓝焰的。

蓝焰有灵，会自行护主。

如此真要算的话，林凡真正坚持的时间应该是四十秒，而今是六十秒，也就是足足一分钟，极限期限下的极限时。

“果然，你最后还是一如既往，半途而废。”

“算了，从一开始就猜到的答案，何必怀抱希望呢？”

——不！

“你就沉沦吧，沉沦到最后一刻，再次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而自己无力阻止……”

“眼睁睁看着，你的家人们就这样倒在你的面前……”

——不不不！！！

“不什么不，林凡永远别忘了，你和常人不同，你是个疯子！”

——不，不我不是！

“疯子，无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