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迅速合上,最后画面定格的那一刻,信铃趴在地上,嘴角流血,艰难地抬起头,目中盈着泪光。
眨眼间,无数的锁链如一条条蟒蛇向上官天瑶蜿蜒冲来,将她手脚锁住,迅速收紧,拉回到中央的座椅上,锁死。
在她的衣裙里,一线光亮一闪而过,韵兰并未注意到。
韵兰缓缓走上台阶,像猎人欣赏着十多年来捕到的最大的猎物,唇角抑制不住地飞扬而起。
她捏起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好好端详了一番,舔了舔嘴唇,像吃了什么好吃的甜点,阴阴笑道:“确实,六界再难寻一张这样的脸,只可惜,今天它将不在了。”
她手中浮现一个白瓶,打开了塞子,“刺啦”一声一股浓烟从瓶口腾出,瓶中好像有沸腾的药水,不停冒着恐怖的白气。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这化骨水一旦倒到脸上,那可就连亲生父母都分辨不出模样了。”
“什么?”上官天瑶又惊又怒,她本想进塔会一会她,却根本想不到这女人的心肠会如此歹毒。
看来,她只能想法子自救了。
“你们魔头,本来就该死。毁个容算什么?”韵兰咬牙道,“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她将瓶子一倾,粘稠的黑液从瓶口滴下,但令她有些恐惧的是,那些水滴倒到空中便奇异地消失了。
那张绝美的脸依旧完好无瑕,一点伤痕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惊疑道,“明明——啊!”
上官天瑶身子稍稍动了动,一道亮光自衣袍中射出来,在剧痛来临之时,韵兰只看清那是一面铜镜。
一阵空间波动,漆黑的化骨水凭空出现,一滴一滴滴落在她脸上。
她的脸上马上被刻蚀出一个个深红的血孔。
一张脸顿时变得丑陋可怖。
她绝望大吼:“不要!”
声音凄厉而悲怆。
不消片刻,她已完全毁了容。
她再也支撑不住,跪下了,仅仅捂着脸,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不过是个普通法器,宇镜,能折射空间罢了。它能将你对我做的事,如数奉还。”
高塔之外,匆匆赶到的一人松了一口气,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