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似笑非笑,抬手解下系着床帘的带子,将进忠一整个笼在她的床边。她一向不喜欢素淡的颜色,因而除去正红不可用,永寿宫从里到外的帘子都是不同程度的红,连带着嬿婉身上的肚兜都是绣着赤色鸳鸯的。
“咕咚。”进忠的喉结上下一动,身体某处的燥热叫他就快要把持不住。
“上来吧。”嬿婉发了令,他像是得了特赦,几步膝行上去。
嬿婉新染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抚上进忠的脸,帮他将帽子取下,放在床边,她的动作慢而柔美,进忠知道,嬿婉待皇上时便是如此的,他伺候惯了人,倒是头一回被人这般温柔对待,只乖乖的跪坐着,任由嬿婉摆布。
衣扣,腰带,纤纤细手一路往下去,半是娇俏半是惩戒的拍上了进忠的后腰。
“有个奴才样儿,原是叫你来伺候我的,你倒成大爷了。”嬿婉笑骂着,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进忠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令主儿教训的是,奴才定当好好伺候令主儿。”进忠紧紧贴着嬿婉小声呢喃,呼出的热气吐在嬿婉的香肩上,比今日房内燃的合欢香更叫人沉醉。
年轻,果真是有年轻的好处。细细算来,进忠也不过二十余岁,风华正茂,与嬿婉正是相配,虽说宦官身体有缺陷,可后天的技巧自然比天生的蛮力更讨人喜欢。
烛火燃尽了,门外的春婵瞧着房内愈发昏暗,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添个灯油。
“王蟾,是不是主儿和进忠公公议事忘了时辰,这灯都暗了,怎么看的清楚?”春婵拿不准主意,轻轻踢了踢打盹的王蟾。
“啊?啊?”王蟾迷迷糊糊,努力睁开了眼睛,“我看不用,进忠公公伺候主儿不是比你都上心吗?再说了,要是你贸然进去,主儿自然不会怪罪你,可是进忠公公不一定,诶哟,我,我瞧他一眼都发怵。”
进忠公公的手腕,在整个紫禁城的宦官里都是有名气的,又得皇上器重,若非自家主子和他合作,他是万万不敢往人跟前去的。
“可是,这,”春婵咬了咬嘴唇,又不愿在这犹豫着,“好吧,也不知主儿一会饿不饿,我去给她拿些糕点好了,你好好在这守着,若不是澜翠今儿个吹了风,哪指着你了,你既然怕进忠公公,就好生当差。”
说着,春婵就往外去了,一阵冷风袭来,惊的王蟾站直了身子。
“春婵,你早些回来!”不敢大声吵了房内的人,王蟾只得压着声音,起身四处走着,确保无人偷听,永寿宫内内外外都靠他这个首领太监呢,绝不允许有人偷听了主儿的墙角。
屋内,嬿婉躺在进忠的怀里,耗尽了力气,一只手搭在进忠的腰上,另一只手自然靠在进忠温暖而宽阔的胸膛上。昏暗的灯光下,照出二人潮红的脸,进忠的锁骨上淌着零星的几滴汗珠,紧实的肌肉,条纹清楚而刚硬,一双手却轻柔地抱着怀里的人儿,低头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主儿,奴才伺候的您可还满意,”进忠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