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娴贵妃过来。”皇帝一脸阴郁。
等如懿一脸迷惑地进了长春宫,又是熟悉的皇帝皇后坐在一处,等着问她话,这样的情形,怎么感觉总是轮到她身上。
“皇上,皇后娘娘。”如懿行了礼,一双眼睛无辜地眨巴着。
“如懿,你自己听听吧。”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念真将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昨日,奴婢和主儿去雨花阁祈福,却瞧见娴贵妃娘娘和安吉大师一同上了雨花阁的二楼,待了半刻钟才出来,且娴贵妃娘娘和国师相谈甚欢,娴贵妃娘娘手上,和安吉大师还佩戴着同样的手串,不知道是如何来的,主儿和奴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皇上和皇后陈述实情。”
念真虽然胆子小,可是说话却丝毫不耽误,清清楚楚,条理清晰。
“娴贵妃,身为妃嫔,私会外男,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琅嬅心里并不作何感想,横竖凌云彻那一回已经闹过了,这个娴贵妃,分明是一个后宫嫔妃,为什么总是和宫里的男子扯上关系?莫非她至今都还没有学会妃妾的本分吗?
“皇上,皇后娘娘,此事虽是如此,可是臣妾只是为了请国师帮忙分析臣妾的运势,绝无半点私情可言,再说,手串也只是因为国师说着手串开过光,带着可以避除邪运,绝不是什么旁的意思。”如懿愣了愣,缓缓地张开两瓣嘴唇,用一个不断变换的梯形口型,陈述道,“还有,臣妾不是自己一个人见得国师,惢心也在呢。”
“是吗?”皇帝把目光挪到了惢心身上,他原本想看在她忠心的份上,给她赐婚的荣耀,谁知……也罢,他本来早忘了这桩事。
“是,奴婢是跟着的。”虽说是跟着的,可是进了二楼,惢心分明只待在屏风外,里面主儿和国师说了什么,她一概不知道啊。
“这样啊,那你宫里那个形似国师的人又是怎么回事,紫禁城里不可能进得了刺客,必然是后宫里的人。”皇帝又问道。
“臣妾在沐浴,这一点惢心也可以作证。”如懿斩钉截铁地说道,“臣妾根本没见过,这一点翊坤宫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
“国师当时在做什么?”皇帝并不直接应答。
“独自在雨花阁二楼祈福,但是没有人能证明国师是否一直在。”李玉上前说道,事情涉及惢心和娴贵妃,他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样啊。”皇帝陷入了沉思,惢心,惢心,这一切都指向娴贵妃,而她只有一个人证,那就是后宫出了名的忠仆,既然是忠仆,那她是否会替娴贵妃遮掩一二呢?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曾做过!”如懿有些急切,身体迫切地往前倾,双脚却不知道怎么动的,整个人往上拔了两下。
“就算如此,你和国师共处一室,接受了国师赠与的手串还贴身佩戴也是事实。”琅嬅眼睛看向如懿手上的手串,“娴贵妃,你还要戴着这手串吗?”
“臣妾,”如懿嗫嚅了两下,整个人愣了愣,赶忙将手串拿了下来,“臣妾只是因为信奉,才时常戴着。”
“就算如此,紫禁城也无人可以越过了皇上。”琅嬅严肃地说道,“你身为后宫嫔妃,与外男不知避嫌,行为不检,这是一罪,私相授受,这是二罪,再者,因为你,后宫的宫女儿们也争相往雨花阁去,祸乱后宫风气,这就是三罪了。”
“皇后娘娘为何要急于怪罪臣妾,这都是莫须有的,您不能空口污蔑臣妾。”如懿顿感不服,皇上未曾给她定罪,怎么到皇后这里,自己已经十恶不赦了。
“如懿啊,如今,人证物证都有,而你,你也说了,只有惢心能证明你,”皇帝淡淡地看着她。
“皇上,您不相信臣妾吗?”如懿愣住了,一颗心缓缓落了下去,“臣妾与皇上欢好,怎么可能与外人私会,皇上,臣妾是清白的。”
“清白与否,朕会叫皇后好好查证,但是,无论是否有私情,你私会外男,私相授受,祸乱风气都是事实,即日起,禁足于翊坤宫。”皇帝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他实在是无法接受,为什么自己和如懿明明是后宫中最纯真的情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
“是。”琅嬅已经答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如懿看着皇帝失望的眼神,心里已经凉透了。
“带娴贵妃回宫。”皇帝下了命令,如懿只得起身了,不然便只能被强行带回,这怎么行,她的尊贵体面还要不要了。
“皇上,臣妾百口莫辩,”如懿最后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臣妾真的是清白的。”
说完,便只得行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