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不亚于当年太阳的‘长臂烈焰’。”武曲同紫未说道。“我们远观都是虚空一片熊熊烈火。”
紫未凝望着火光说:“说不定真的偷师了呢,‘长臂烈焰’可是禁修功法。火铃能偷练出如此相似规格的功法,还是在南斗旗下,也是实属不易。我等速来应战,好好打个配合战。”
即将被冲天火柱笼罩的紫未、武曲二人丝毫不敢轻视,也在对方措不及防时,一晃就放出神魂显现以应对。
虚空中,紫未神魂显现为凤以应对“炽天铄地”,只见紫未这次化身一只羽毛呈现炽烈的红、橙和金色,巨大无比的凤凰在虚空之中展开羽翼,光辉翱翔。
凤凰双眼犀利有神,面对攻势凤凰展翅开来,翅羽宽过<拱星殿>,气势磅礴。原本热浪肆虐的火焰在凤凰的羽翼间慢慢环绕,逐步被吸收起来。火凤凰周身一抖,扭动脖子舒展一番,有如被生助般更加得意。
旁边的武曲神魂则显现为呲辛兽,它的眼睛如红宝石般燃烧着火焰,头上有尖角,体型巨大盛过八头叠牛,臀浑圆如马,面宽毅如牛,庞大的身躯强壮有力,透露出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宛如一座山峰般耸立在场。
只见一道黑暗的阴火突然袭击到它的身上,在呲辛兽的身上燃起,黑暗的火焰迸发出凶恶的光芒。然而,呲辛兽的体毛闪烁着光辉,它身上好似“熔岩符文”瞬间亮起,释放出一股神秘的能量。
凤凰飞到呲辛兽的后上方,好似传功一般开始震动翅膀,呲辛兽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伴随着它的咆哮声,从它体内喷涌出一股纯金的光柱。火柱被贯穿,能量与火相互激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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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与火冲克交错,旁边天府不断地给火星铃星输送庞厚的星体能量以供应阴阳二火持续攻击。紫未武曲虽强悍,但来时并未备齐带足人手,顶级星神二对三,也让人无法预测接下来的战局,力量和意志相互碰撞,胜利的天平可能随时倾斜。
阴火铃铛的金舌突然好像泄出了浑浊的毒液一般,先是几滴,再是连成串,后来开始随着动作向外挥洒起来。武曲的铠甲外沾了一滴就呲呲冒起白气。武曲心想,这锈水有毒估计还有腐蚀性,定要避开。
双方都更加小心应对。北斗一面的优势又好像转瞬又被毒液的阴云笼罩。
这时,只见天府突然眉头紧皱,猛地抬头看向远方。能量的传送受到了干扰,一瞬间金色光柱把阴阳火柱推到快灭掉的状态,再差一点就可以将其彻底镇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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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治水三人组中的破军、贪狼率先赶来,紧接着中天星系三台、八座听令太阳,也赶了过来“观阵”。原本胶着的战况瞬间发生转变。
这时原本受伤倒地的天相站了起来,显然经过这一阵子恢复了些许,天府遥遥看见天相复杂的眼神,动了认输的念头,何况对方援兵已至,人数占优,破军贪狼都是北斗重将,三台八座,一看就是北斗的故交,来了就是向着北斗的,天府也明白了中天的来意。继续下去肯定吃亏,心想先到此为止吧。
抬手示意铃星火星二人收手后,天府面对紫未拱了拱手:“此处距天泉山太近,我等不宜再比试下去。”
擎羊抢着言道:“好家伙,连喊一声称谓都不懂!认输就是认输,你叫一声紫未兄也好,紫未星尊也好,北斗尊主也好,也算你识抬举。”
天府恨擎羊已久,正要狠狠的开口还击。
只见紫未面带极度得意之色摆摆手:“罢了,罢了,天府兄,再次承让了,呵呵呵。”
天府歪着头,故意没看向紫未那边。
“刚才如‘长臂烈焰’般的功法,全三界应该都看到了,南斗各位该不会就不解释了吧。”破军继续质问道。
天府一脸不屑:“这分明不是‘长臂烈焰’,你们北斗不会看不出吧?长臂烈焰也是因为吞噬了九个星神同类,才被惩罚禁止,我们刚才也只不过是点到为止。很久都没举行过星曜仰斗会了,我们南斗给大家看看新鲜阵法,也没碍到谁啊。呵呵呵。娲皇即使还在也不会说什么吧。”
“好啊天府兄,来日我们召集全天下的星神,看看你们的‘长臂烈焰’何等壮丽。铃星又配置了什么绝禁阴毒,刚才铃铛上的锈毒斑斑你没看到啊。”武曲冷笑着说。
听到这里,天相要出来说话,被天府用手臂轻轻挡了回去。
紫未也懒得继续揭天府的各种短,省得堂堂南斗主一群人面前太难堪,一番打斗下来只觉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通透爽快,什么就都先饶恕了。
紫未倒是简单,这边是自己爽了,天府虽已明面向紫未臣服,但心绝有不甘。而且看到一起去治水的贪狼、破军得信能够返回,颇受天府器重的七杀却不见人影,心里不安又惊怒。
“水患如何了?七杀在何处,你们不是一起吗?”
天府转而向贪狼、破军问道。
破狼二人先是将此次水患情况说明,表示正当三人合力治水的时候,七杀在河岸边看到一个“宝贝”,二人告辞先走的时七杀还杵在那里发呆。
听闻此话,天府瞬间被气笑了,想我南斗汇聚天下瑚琏珍器,什么瑰宝能够与我们的比拟,七杀就喜欢自己折腾发现些新东西,估计又捡到什么破烂玩意儿了。天府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让火星去看看七杀,究竟是什么情况,眼里是没有我这个南斗主了吗?”
随后得到任务的火星同贪狼、破军一起返回凡间水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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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收手了?”天相丝毫不客气地问天府。
“我看你身受重伤,面露难色,而且北斗又来了援兵,七杀也不在,不想毁了我们的天泉山。”天府回道。
“这点伤不算什么,而且我只是疼痛时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丝毫没有让你认输的意思。下次不要再这么揣测我。”天相不满地说。
“知道,硬打不过,不如保持实力先,他们那边人一下多了啊。中天派了三台八座过来,选的也是和北斗亲近的,即使我当初没从你这里会错意,也会选择先收手。”
天府继续问道:“你当时要出来说当年<拱星殿>廉贞释放垢气的事吗?”
“是啊,他们说我们火铃的功法是‘长臂烈焰’,我怎能不回敬他们‘垢气’一下?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哼。”天相明显一脸不悦。
天相眉清目朗,最近开始蓄起了小胡子,神情不爽时,反而透出另一种沉稳气质,更显成熟迷人。
天府长吁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一时斗气不如放眼观风。紫未御人不当、识人不善,擎羊,巨门,包括他的铁杆兄弟廉贞都是后患,这话我先说出来,放在这儿,走着瞧!禄存和文曲也是冠冕堂皇,精致利己。紫未平日也没花心思围拢好这几个硬茬,倒是所有心思都用给先尊和北斗铁三角了。”
天相插了一句道:“确实也没人会想到娲皇会不辞而别。大家都没做好突然没了大家长的准备。”
天府轻微歪了下头,继续道:
“就看做事是给自己看,还是给先神看。
这至尊极位紫未就算得了也是坐不踏实,外强中干。其实他也只是试探性的和中天的三奇切磋了下,太阳和紫未多年没有直接往来,交情早就淡泊了。即使中天刚刚派来了三台八座,也许是禀明一种来意,但我也不担心这一时的立场。太阳和中天但凡想出手,都够北斗吃一壶的。南斗平日也同样不参与恩宠争夺,也没有到处树敌。过去真是看了一场北斗的独角戏呢。
当年娲皇的荣宠也没分到我们多少,但还好有凡人抬爱,在凡界名声毫不弱于北斗。天机天梁虽不理会星曜之间的纷扰,和北斗暗自虽有些许来往,量他们也不敢对南斗有不轨之心。但凡人都知机梁是我南斗麾下的星曜大员,也感恩于他们的发明创造。我们不以习武攻击闻名,但是防御力口碑极佳;即使论武斗,七杀来日也是我们的得力干将。天魁天钺虽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我有计划早晚可以为我所用。他日若至尊极位有变故,天下还不一定是一番什么新鲜气象呢。呵呵。”
天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才是我南斗主,比北斗还是脑子更适合在现今的三界生存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