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又救你一命,所以你得在我手上死三次。”
忽地发现露出了伤口,急忙放下袖口,那玄色身影又似无事发生。
“你,,”
飞出海上薄雾,月色格外空明,气氛却有些难言的惋惜。
风澜保持着坐姿,眼前驾舟的背影,似乎要比看上去的还要萧瑟。
“你知道吗风澜,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资聪颖,还一直有长辈引路,不,后者我曾经也有…”
“我…”
本是圣盟两大家族,风家与绝家共同驱使着苍玄这只巨兽。
是啊,灭族之仇,仅是一句“误会”便想解开,谈何可笑。
两大家族的生死交织,两日的爱恨情仇,早就成了风澜的心魔,可本就以道为痴的他,只得把自己投入一次次的战斗,处于一次次的昏迷中才能好受一番。
但风澜是无辜的,那时自己才即将举行弱冠之礼,
就在这前夕,政变发生了,风澜至今也无法理解家族为何要发动那场毫无意义的屠杀。
此后一日,正值自己礼成之际,便看见了最要好的朋友,满身血痕,持着沾满鲜血的佩剑,闯入自己的房间,横刀相向,泪与雪交杂错乱,最后说了句“再见便是死敌”的话,便蹒跚离去。
作为此次屠杀领导人的风卓,即风澜的父亲,也在此事后半月久病缠身,但却没留下任何绝笔书。
“我会给你个答案,我也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
一路没再有过一句对白,一叶划破天穹,再全速前进了三日,便抵达了苍玄界。
“我建议圣尊大人易容一番,看看这苍玄,还是不是你想要守护的苍玄。”
绝无双在留下这么一句后,便与风澜背道而驰,
皱眉,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其话外之意,立刻换面来到了附近的城镇中。
“来人,把这些罪民全都拖上刑台,就地斩首。”
“是!”
喀喀喀,跑过一队武装严密的鳞卫,抓住一行人的衣领,头发便是托去。
“大人冤枉啊,余盟主普天同寿,余天尊万福金安,是小民适才一时糊涂,请大人手下留情,饶了小人的妻儿吧…”
妇孺儿童的呜咽声晃荡在沉闷的空气中。
“掌县令也是够倒霉的,不慎在人面前怀恋风澜,诋毁余盟主,被人向巡检司告了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嘘,噤声,你还敢提那人的名字?”
那人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立刻捂住嘴,想要收回刚才的话语。
耳语微弱,却无阻地传到风澜耳中,
“余,清!他怎么敢!…”
心中的火升腾而起,风澜从未如此愤怒,因为触碰了他的底线——子民。
刀光剑影,所以鳞卫在瞬息间脑袋搬了家,若是此前,风澜还会宽厚大量,给予其悔改的机会,可如今,他也只是暴怒的兽。
……
“风澜,我又给你打了一把剑,斩清神剑,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
“无双,你都给我打了多少把了,加上叔父们送的,大臣们送的,这都是第二十把了。”
“兄弟送你的能一样吗?这可是我用气火满淬的,比寻常刀刃可是要锋利上数倍!你瞧瞧这色泽,这图案,这…”
“行了行了,这次又打算收我多少灵石啊?”
“嗨,灵石不灵石的多见外啊,都是哥们的份上,就拿你身上那个留影玉牌来换吧~”
“这可是我父亲从古墓内带出来的,我…”
“成交,欢迎老板下次光临~”
…
此后绝无双再未给风澜打造过兵器,
……
带一顶蓑帽,,手中“斩清”紧握,朝着圣盟核心——玄风城,踩着绝命的步伐,走去。
余盟主?巡检司?鱼肉乡里的走狗们,
且洗干净脖子,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