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的队伍沿着丹水慢慢靠近着长平关。
作战的队伍通常都需要队正带领,所以队正在队伍首位,穿着黑色缺胯袍但似乎烧掉了一角,上身套着皮甲,腰胯长剑,包括火长在内的其余的七人跟在队正身后。
众人灰头土脸,看起来都很失落,抓捕行动失利,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
更何况还战死了两位同袍,连尸首都运不回来。
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干燥的天气碰上火苗,一下就包围了众人,若不是他们撤得快,现在还在山里烤火呢。
冯滨宅
卢承康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头脑基本清醒了。
冷静下来的卢承康仔细回想了一下冯滨的求助。
分析一番,自己如果答应也不为坏事,相反还会给自己一定的帮助。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让卢承康知道了唐朝求人办事的方式一点不落后于前世,真不能小瞧。
喝酒误事,果然如此,若是自己没留神真喝醉了,那主动权可就不在自己这了,看来下次对任何人都要有基本的防备,不论亲戚还是朋友。
睡了许久,卢承康有些口渴,便去寻水喝。
走出门才发现,北边山上真的着火了了?
不过卢承康没多想,只当是天气燥热,频发山火,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现在这个季节雨水充沛,两三天就要下一回雨。
堂内烟雾缭绕,卢承康发现一奴仆正在跪拜神像,并向其供奉香火。
卢承康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神像不用亲自供奉吗?”想开口发问,却又没说出口,毕竟这事也不好询问。
罢了,还是先寻水喝要紧。
奴仆供奉完神像后,给卢承康上了一壶新茶,便退出堂内。
茶水已喝下半壶,烟雾也已经散尽,终于等回了正主。
冯滨和去时一样,匆匆走进房门。
他的心情很差,刚才在军府被点名批评,后来献策的时候还非得让他拿个计策,惹得众人都在下边捂嘴嘲笑。
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默默发誓“等我发达了,看你们还敢如此讥讽我?”
冯滨在主位坐下,卢承康则跟随着移到了左侧第一位。
“表兄,出了何事。”
“贼人狡猾,放火烧山,杀害我唐军两人,最后还让他们跑了。”
难以置信,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卢承康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冯滨又接着开口道:“出了此等大事,看来最近几日这两县一关要忙起来了。”
卢承康问道:“县府和军府可有什么动静,是否研究出抓贼的法子了?”
“长子县和长平关都各派士卒把守住了进山口,至于抓贼……”冯滨冷哼一声,愤恨地说道:“这帮人精明着呢,第一只出头鸟已经被打掉了,哪里还有人敢做这第二只?还偏偏把我推出来,不就是想让我扛下此事吗?”
“这么说他们让表兄出主意?”
“没错,军府让我明夜前解决那几个贼子。”冯滨叹息道:“这些将军们不就想让我背锅吗,经过此事,我也升迁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