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芝兰端着酒杯,?着肖金柱:“怎么啦!肖总,过春节想家了不成。”
“不想假的。过年了,身负责任感的,为了儿女所迫啊!”肖金柱抽着烟:“今天大年初一,好好睡天觉,要不喝个醉。忘掉思念,就是愉快!邱芝兰大姐,来!咱们坐来和不回家的职工过年。”
电话铃响起了,肖金柱抓起电话:“喎!喎!我是金柱。”
“我知道你是金柱子。”王会明在千里之外的肖金柱:“怎么啦?长情绪了吗?现在正是创事业和干事业的时候,到了一定的年龄,你想干时,身体出现了毛病,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是不是想孩子他妈了。”
焦海燕望着走进门的肖丽红:“你会明哥!就把着话筒说个没完。快把话筒给肖丽红。”
王会明递过话筒:“金柱!你家的当家人来了。”
“我们都当家。”肖丽红接话筒:“肖金柱!你闹情绪了。咱女儿马上高考了,你的目标就是多挣些钱,想办法搞钱,家里的这点土地够啥用,就算亩产一千五百斤,夏秋都算上,也就是一千块钱的收入,初了鸡棚,还有啥收入,孩子高考上学就得交六千多块钱,再加上生活费。我把养鸡棚转给别人啦,在上海安心上班算了。”
焦海燕微笑着:“又是一次经济发展趋势调动,新老接替,能者上,庸者下去,现在农村和城市拉开了距离,城市和农村生活水平差距不大,反而让城市工人羡慕了农村生活。”
王会明抽着烟,摇了摇头:“我们的党永远是人民群众的党,我是一个党员干部,一个党员干部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大过年的,说些高兴的话。我这房子,如果不是儿媳妇盖的,我就挪出来做张王村小学教室。”
焦海燕扭过头看着王会明,走到王会明跟前,伸手摸摸王会明的额头:“你没发烧,怎么说出发烧人的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