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一直平静看着,只要没有伤到其他人,那些刺客狗咬狗,他懒得理会。
不过皂袍青年竟然以武道六层,修炼出了剑芒,确实有点意外,他缓缓摘下橘子上,一片橘子叶捻在了手中。
身边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征西将军的小女儿,龙浅翎。
龙浅翎一直在乾武学院识文学武,征西将军阵亡在参月国师手上后,她就上战场与参月人交锋了无数次。
可惜她修炼的同样是铁塔十极功,同境界几乎无敌,却很难突破瓶颈,一直停留在武道六层巅峰。
后来参月人绕道丰国,突袭大虞南面,占据禺山城,直逼九安。
大虞经过深思熟虑,只能壁虎断尾,忍痛放弃九安区域,退守青塘河一带。
龙浅翎为了复仇,选择留了下来。
直到杨苏发出公告,她看出了杨苏的意图,便对他有了协助之心。
杨苏这次出来巡视,便主动提出要保护杨苏的安全,同时提供了四名贴身侍女撑场面。
杨苏则是想不露痕迹暗中帮这位师妹一把,让她与皂袍青年生死搏杀一场,说不定就能突破瓶颈,一举达到武道七层。
不过皂袍青年确实是武道七层以下无敌,想要两人来场生死搏杀,他得做点小动作,比如用橘子叶打断皂袍青年的长剑。
可还没等到他动手,武魔那个玩意,在感知到他远离乾武学院,便想跑出来。
杨苏不假思索,抬头朝着乾武学院方向一眼瞪了过去。
他参悟小灵经颇有所得,加上剑二十三的一些能力,即便隔着数十上百里,他全力一眼看去,武魔必然能感应到。
如果不听警告,他片刻就能赶回。
结果不出所料,武魔略微犹豫,还是乖乖缩了回去。
虽然每次气血之力伤不了他的神魂根本,可面对那犹如骄阳的炙烤,也难受得紧。
杨苏再看眼前的战斗,却有点无语,他警告武魔的眼神余光,竟然无意中击溃了皂袍青年的神魂。
杨苏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把柯尔特双雄,用得如此好。
反正在他的印象中,这玩意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垃圾中的垃圾,他得到了那么几把。
原本是想组建一个火器营,结果发现补给不够消耗片刻,只能作罢。
便让手下去挑选一些天赋高的人使用,关键时刻可发挥奇效。
……
南安区域阳露镇柳家中,发生着与黎家类似的事。
这柳家是江湖帮派,在众多大势力逃走后,依仗本身实力,迅速控制了附近的漕运,商货往来,同时依靠掠夺强卖强买兼并土地。
最终控制了以阳露镇为中心的五个镇,十一个码头,六条河道,风头一时无两。
不过在监军以女帝名义,发布均田制的诏令后,帮主之妹柳宣枝积极响应,打算将超出的田地全部交出。
帮主柳宣横自然全力反对,但最终在妹妹的力劝之下,还是把临沂帮所有超出的田地全部交了出去。
九安城给予了一定补偿,获得了一些包括高产作物种子在内的新奇物品。
几年过去,高产作物推广开来,田地创造出的利益更大,柳宣横想起那些交出的,便越发懊悔和不甘。
“妹妹,我们必须参加这次刺杀。”临沂帮内堂,柳文浩斩钉截铁的道。
“让他们去,我们不掺和。”柳宣枝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有一面小镜子,正拿着眉笔对着自己的脸画眉毛。
“我们不掺和,就没有分胜利果实的机会,他们联合起来,一旦成功,我们到时候什么都捞不到,交出的田地也没我们的份儿。”柳宣横道。
“你想过没有,万一失败了是什么下场。”柳宣枝继续画妆。
“失败了又如何,等下次机会而已。乾武学院自顾不暇,难道还能来南安区域找麻烦,那些军队又不敢出九安主城。”柳宣横信心十足的道。
“我们要守信用,他们拿出的东西这几年带来的价值,并不比我们交出去的田产带来的价值少。”柳宣仪已经画好妆,把小盒子合了起来。
“什么少不少的,要是有了那些田产,我们的财富势力直接会翻好几倍。在这乱世中,自身实力强大才最重要。只要出些钱财,投个名,参加这次刺杀,一旦成功,我们就能收回原先的田产,甚至还能多捞一些附近的,何乐而不为。”柳宣横站起来道。
“我说不掺和就不掺和,他是我师兄。”柳宣枝坐直身子道。
“屁的师兄,乾武学院武生千千万,他认识你吗?”柳宣横怒拍桌子道。
“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他给予的什么补偿,就知道是个值得尊敬,值得效忠的人。这化妆盒,这香水,哪一样不是千金难求,一看他就是个好师兄,我是不会伤害他的。”柳宣枝扬了扬手里的小盒子道。
“是不是他还长得非常英俊,所以更是好人,不能行刺,做什么都是对的。”柳宣横直接掀了桌子。
“是又如何,我们不能参加,有人行刺他的事,我还要告诉他。”柳宣枝也站了起来。
“这家我说了算!”柳宣横最终动了手。
一番拳打脚踢后,他狼狈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同为武道五层,一个乾武学院出生,武道招式更精妙高明。一个江湖厮杀出来,阴险毒辣的招式更多。
生死搏杀,柳宣横赢面大,可两兄妹动手,他不可能下死手,于是和往常一样,被柳宣枝狠揍了一顿。
“我错了,不掺和就不掺和,今后安心经营临沂帮,争取再帮你娶一房嫂子。”过了良久,柳宣横爬起来端着茶水道歉。
“原谅你了。”柳宣枝双手环抱了一会儿,才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很快却头晕目眩:“你……”
“还是单纯了点。”柳宣横摇摇头。
“来人,把小姐送回环水阁休息。”柳宣横扶着柳宣枝道。
很快几名侍女进来,将柳宣枝搀扶走。
柳宣横急匆匆赶到约定地点,船早已经出发,那些势力根本不等人。
他懊恼的同时,连忙派人去查探。
而被侍女搀扶回环水阁休息的柳宣枝,等侍女一出去,就睁开了眼睛。
自语道:“哥你还是太年轻,连我都对付不了,何谈去对付杨师兄,乾武学院水太深,你是把握不住的。想来那些人已经走了,你去也是白去,那些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好一招攻心为上。”
柳宣横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那些人去了金河码头,他已经赶不到了。
金河码头,算不上大码头,水路陆路不少,但都是小道,平日里船只也不多,来往客商更少。
比较偏僻,离开的路众多,密谋刺杀监军大人的几家势力,最终选择在此碰面。
随后登上一艘楼船,离岸五六十丈徘徊,商议着刺杀计划。
名义上这是一场江湖比斗。
经过暗中通气协商,大家必须同心协力,不可内耗。
刺杀监军一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有机会出击,就要做到一击必杀。
除了在背后摇旗呐喊,出谋划策,出钱出力,纳了投名状的势力,最终有七家最大的势力,都想派出杀手亲自去刺杀监军。
主要大家约定了,谁家拿下监军性命,谁家拿头功,当为南安盟主,其他人必须名义听其号令。
最终七家谁都说服不了谁,便以各自杀手比武的方式,来给杀手排个名次。
刺杀不比其他事,必须做到石破天惊,一击必杀。
因此实力最强的杀手,是先出手,成功的机会更高。
不过这些势力看似低调,其实动静已经非常大了,只要九安城的人不是瞎子聋子,都能知晓他们要刺杀监军。
但这就是一场刺杀的高明之处,他不仅仅是阴面的刺杀,更是一场明面的阳谋。
监军来南安巡视,肯定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那还不是因为几年来,九安城召集的军队,看似有五万多人,其实还不理想。
监军亲自巡视南安,自然是要消除,九安城畏惧参月和衡国,不敢踏足南安的传言,让更多平民百姓信任九安城,提升加入军队的积极性。
部分不满均田制的势力,自然要阻止这场举动,把刺杀弄得声势浩大,就是要吓退监军,让其不敢来南安巡视。
只要对方不来,之前建立的一切恩典和大义,都将在平民百姓中土崩瓦解。
他们到时候就能一举收回所有田地,甚至掠夺更多,当上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吓退对方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刺杀是下策,无论成功与否,不可预料的变故太多。
但七大势力还是准备好了完美的刺杀,才有这一场楼船比武。
七名刺客,有五人是武道六层,两人武道五层。
他们不是不想请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而是那种大人物,一般都是一方势力之主,或者苦修之辈,少数钱财根本请不来,甚至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们多方探查和分析,武道六层的刺客完全足够,已经是杀鸡用牛刀。
那位监军大人召集的军队中,并没有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乾武学院本身也没有几个武道七层。
上次又被参月国师重创,这次能派出一个武道六层保护他,已经是最大极限,甚至武道六层都没有。
更何况,他们还是用钱财和利益,请到了一位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帮了一半的忙。
之所以是一半,那是这位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答应在监军来南安巡视之时,放出风声要去乾武学院拜访,乾武学院更加不可能派出一流高手出来保护监军了。
如此情况下,明目张胆的刺杀,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比斗很快在甲板上开始。
“在下吴甲,哪位前来赐教!”
泗潮帮帮主吴甲,武道六层巅峰实力,多年的江湖高手,在南安一带也是颇有名气。
均田制中,他帮派上下损失可不小,数千亩良田都被那混蛋监军给划了出去。
虽然大部分是在没人管那段时间巧取豪夺来的,但他不管,他占据了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在均田制实施的时候,他就准备当场造反,可惜那时候大虞余威仍在,大家不满归不满,却没有人跳出来反抗,憋屈交出田地,被迫接受补偿。
但经过几年时间,大虞余威已经不存在,监军的恩典倒有,可惜威没有看到半点。
如此良机,吴甲自然不会放过,直接亲自上阵,第一个站了出来。
“久仰吴帮主大名,老朽前来讨教两招。”一灰衣小老头笑着走了出来。
“阁下何人,报上名来!”吴甲警惕道。
“暗门中人,不便留名。”灰衣小老头说着,突然一扬手,衣袖中就有箭矢飞出。
吴甲经验丰富,挥舞单刀格挡。
箭矢被弹飞,扎在甲板上,泛着蓝光,一看就剧毒无比。
灰衣小老头并不停留,随着步伐游走,身形如同鬼魅,阵阵残影出现。
每一次低头,挥袖,抬腿,都有各种各样的暗器,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飞出。
吴甲不愧武功高强,全部格挡开来,最终将单刀架在了灰衣小老头的脖子上。
“应该是獠影门遗存的玄级杀手,这一身千幻暗器真厉害!”
“獠影门的玄级杀手,怎么会被黄家请来。”
“那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吴帮主手上。”
“我觉得吧,刺杀这东西,就得内行人来做。吴帮主一个外行,比武争斗是厉害,可并不适合一击必杀的刺杀。”
“对,防守得再好,要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必杀技,绝对不适合刺杀。”
“比武排名分先后,这事就不合理,我觉得该改下规则。”
“议定的规矩,岂可轻易更改,哪位不服气,尽管出来赐教。”吴甲手持单刀回到了甲板中间。
“我来。”又一名身法飘逸,速度见长的杀手出手。
但十多个回合过后,也败下阵来。
随后吴甲又挫败两人,场中只剩下两人没出手。
一名武道五层直接放弃比斗,甘居最后。
另一名光头汉子,一步踏出,全身衣服四分五裂开来。
随着吐气开声,肌肉虬扎的上身,渐渐泛出金属光泽。
木质甲板更是留下了寸许深的脚印。
“这是磐石功,顶级横练功夫,最高可达到武道宗师之境。”
“磐石功!武道六层的磐石功,起码在横练功夫中排名前十。”
“据传除了罩门,全身没有任何弱点,拳脚兵器难伤。而且攻防兼备,一拳之力,便有千斤之巨。”
“不过用来刺杀那狗监军真的合适吗?”
“我觉得正合适,虽说不能带军队,但那狗监军的随从必然不少,铁禅大侠的磐石功一路冲杀过去,就能扫除那些阻碍,冲到近前便能给予狗监军致命一击。”
“可狗监军身边必然有高手,不排除会出现武道六层,磐石功短时间能拿下对方吗。”
“他不能,难道吴帮主就能。别看吴帮主武功厉害,真正去刺杀,只怕连狗监军的身边都近不了。”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那狗监军真的敢来南安,但要达到巡视的效果,身边就不会出现重重包围的现象。”
“我们再争论有何用,还是看接下来吴帮主和铁大侠的比斗结果再说吧。”
……
很快两人交上手,吴甲武功高强,争斗经验丰富,刀法也极其高明。
可惜对上全身刀枪不入,没有弱点的铁禅。
竟然只能听到铮铮的金铁交击声,和强大的反弹之力,便再无任何效果。
甚至有几次,吴甲差点挨上拳头掌法,只要击中他必然承受不住。
两人相斗五十招,不分上下。
可吴甲知晓,再斗下去,他必输无疑。
他还有一招压箱绝技,是孤注一掷的杀招,便是刀法的最后一招,流星赶月。
先将刀鞘以奇异手法投掷出去,随后投出单刀。
两者一前一后,在半空中以神鬼难测的轨迹,盘旋几圈后,最后会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单刀入鞘,正好打在敌人的要穴上。
在那瞬间,入鞘的单刀会产生一种类似内劲的力量。
无论是护甲,还是横练功夫,都挡不住这一种奇异力量,会被直接惯透穴道,瞬间弥漫奇经八脉,当场死亡。
不过这一招,也只限于对付武道七层以下的武道高手,武道七层以上自有内力能化解。
即便如此,吴甲也凭借这一招,暗中斩杀强敌无数,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吴甲思考要不要用出这一招时。
对面的铁禅有同样的想法。
他也有绝招没使出来,那便是音波功。
他这横练功夫,全名叫做震山磐石功。
最后一招,只要猛然吸气,以损伤内脏为代价,他便会怒吼出一道带血的音波。
五丈之内,武道三层以下必死无疑。
武道三层以上也会不同程度的受伤。
哪怕是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一个猝不及防,都会受到短暂的影响。
就在两人相互想着,要不要用出必杀技时。
金河码头方向出现了变故。
一个皂袍青年男子竟然从码头上踏水而来,一路掀起一道浪花,声势极其浩大,众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短短十多个呼吸,五十丈距离轻松跨越。
便很快到了楼船近前,纵身一跃轻轻落在甲板上。
“武道七层?”众人大惊。
众人再三确认,发现对方只是武道六层巅峰。
可武功不到武道七层,即便轻功再高,纵跃之间也不过三五丈的距离,踏水最多一二十丈。
眼前的人却能踏水过五十丈,真的难以想象。
不过很快有人发现,此人手里有一圈丝线,手臂上一支暗弩。
刚才应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将一支箭矢疾射而出,跨越五十丈距离瞬息缠绕上桅杆,拉着丝线踏水过来的。
即便如此,此人的厉害也远超一般武道六层高手。
“阁下是何人?”吴甲问道。
“同道中人,我也想杀那狗监军,可否第一个出手?”皂袍青年问道。
“你也想杀,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先胜过我二人再说。”铁禅身上金属光泽弥漫。
“哦,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不想浪费时间。”皂袍青年环顾一圈,对吴甲和铁禅二人道。
“狂妄!”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废话真多,到底敢不敢接?”皂袍青年道。
“一起上。”吴甲提着单刀踏前一步。
“来吧。”铁禅同样走出。
皂袍青年赤手空拳一对二,双方你来我往。
百招过后,皂袍青年略处于下风。
其他人慢慢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争肉吃,可不想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来抢。
吴甲和铁禅慢慢配合默契起来,皂袍青年越发支撑不住。
一番连续攻击下,皂袍青年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周围的人开始叫好。
吴甲和铁禅的一掌一拳同时击出,皂袍青年避无可避,双手齐出仓促招架,三人一触即分。
吴甲和铁禅踏着甲板,一步一个脚印,连续后退十多步才稳住身形。
皂袍青年却只退了三步。
吴甲和铁禅对视一眼,同时动用了各自的绝招。
吴甲刀鞘和单刀一前一后脱手,流星赶月即出。
铁禅猛然深吸一口气,胸膛下陷三寸,甚至出现了骨裂的声音,“嗡……”
一道带血的音波,从口中猛然发出。
哪怕是余波,其他人都受不了,纷纷捂住耳朵,运起内力抵挡。
首当其冲的皂袍青年,可想而知要承受多大的攻击。
大部分人抵挡音波攻击的同时,都在疑惑,为何吴甲和铁禅二人打着打着,就同时出绝招下了死手,无论怎么说大家都是想杀狗监军,不算朋友,也用不着生死相搏。
“看来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皂袍青年背后的长剑,猛然跳到了手中,剑尖上出现了寸许长伸缩不定的寒芒。
随着轻飘飘一剑挥出,无论是奇诡的流星赶月,还是无形无质的音波攻击,都瞬间被击中。
单刀连同刀鞘被长剑斩成两截。
无形音波在碰到长剑那一刻,竟然直接反弹,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去。
铁禅猛然被震飞丈许,才勉强稳住身形。
“怎么可能,单凭长剑,你破了我的音波功,还让我受到反噬!”铁禅口鼻鲜血直流,难以置信的道。
要是被其他音波功,或者武道七层以上的高手打成这样,他还能接受。
可对方明明还是武道六层,单凭一柄长剑,将他打成重伤,他实在不相信,更想不通。
吴甲看着掉落在地的两截刀身刀鞘,同样惊惧不已。
流星赶月被破他可以接受,可单刀被长剑斩成两截,他实在难以接受。
这柄刀是天外陨铁打造而成,已经传了十多代。
期间遇到无数高手和神兵利器,和武道七层的一流高手都交锋过,就算主人身死,单刀仍在。
可今天一个武道六层,直接一剑将刀斩断了,他如何不惊讶。
其他人也呆滞住了,直到一人颤声道:“剑芒,此人刚才施展出了剑芒!”
“剑芒!怎么可能,我大虞有这种高手吗?”
“他不是我大虞人,他是衡国人。”
众人终于明白,吴甲和铁禅两人和对方在对了一掌后为何要下死了,那是通过武功知晓了对方的来历。
对于衡国人的怨恨,他们和恨狗监军一样。
衡国这几年做了不少坏事,阻断商路河道,杀害大虞人,害得他们损失惨重。
遇到衡国人,同样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先杀了再说。
可结果难以预料,谁都没想到,一个武道六层巅峰的衡国人,竟然可以达到人剑合一,施展剑芒的地步。
剑芒是剑法的一条蹊径,一种人剑合一的境界,以神魂之力融入剑中,施展出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