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悠儿,你为什么背叛誓言,嫁给别人!”闵墨站在T形舞台的一端,对着新娘说道。这一刻,闵墨想了很久,他一直在想着要如何面对这一刻,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此刻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从蛇岛出来,也没来得及换一身像样的服装,身上依然是那套黑色的夹克,头发胡须也没打理过,长发胡乱的打着卷披散在头上,胡子有点浓密,看上去颇有点凶神恶煞的气度,现在他站在这个满堂华服的殿堂,跟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新娘别悠儿震惊看向闵墨,台下一阵骚乱,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不是新娘的劳改犯前男友吗?”
“对,听说是被判了终身监禁,别悠儿才跟钱少结婚的?”
“看着小子一身穷酸样,别家怎么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他?”
新郎钱凯见到闵墨,暗自震惊:这家伙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他改判终身监禁了吗!
“还用问吗,你这个一无是处都废物,你自己看看自己,哪一点能够配得上我女儿,就说今天这场婚礼,来的非富即贵,随便一个都是你这辈子够不上的存在!”说话的正是新娘别悠儿的母亲张兰,。
闵墨看也不看张兰,径直来的别悠儿面前,此刻,整个大堂的满座宾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的眼里此刻只有别悠儿。
张兰追上去拦住闵墨:“你上来干什么,我这跟你说话呢!”
闵墨却依然没有正眼看张兰,由于身材高大,他的目光直接从张兰的头顶越过,继续直勾勾的瞪着别悠儿,这让新娘一时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
不过别悠儿想了想,觉得自己终究无法躲过,于是对着闵墨问道:
“闵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仍在监狱服刑吗!”
闵墨冷冷的瞪着别悠儿,目不转睛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在无间狱服刑?很好,我就想过来看看,你是如何遵守我们的承诺的!”
“承诺?”张兰冷笑道:“就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跟我女儿谈承诺,你如果在无间狱待一辈子,难道还想要我女儿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吗?”
新郎钱凯上前挡在别悠儿面前也对着闵墨说道:“闵墨,你这个劳改犯,不在无间狱好好服刑,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你应该仍在服刑,看来你是逃狱!”钱凯看着台下提高了音量,
"来人啊,通知治安署,这里有逃犯,赶快把他抓起来!"
“等一下!”别悠儿上期拉住钱凯,然后对着闵墨说道:“闵墨,我知道你仍然爱我,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已经等了你三年,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的终身监禁,这三年,你在岛上服刑,你知道我们日子怎么过的吗,要不是钱少对我们家照顾有加,我们可能早已流落街头了。”
闵墨觉得天崩地裂,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可是我们……”
别悠儿却打断了闵墨:“没有我们了!现在,我们别家,已经从一个底层家族,成为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而你,这三年来,你不思进取,不但没能出狱,反而加重刑期,我们两个身份现在已然是云泥之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兰在旁边冷笑道:“就算是你现在能出狱,你又能带给悠儿什么,就你过去那点工资,就连今天婚礼工作人员的盒饭钱都支付不起,我女儿跟着你,只能是受穷受苦,就你这样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女儿嫁给你?你最好给我知趣一点,赶紧给我滚出去!”
“闵墨,听见了没有,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舔狗而已,哦,抱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说你是狗,那简直都是对狗的侮辱,就你这样的垃圾,还有什么资格纠缠幽儿。你要知道,我们钱家,现在身后可是南州的地下之王虎啸堂苏霸,在南州,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也只有我,才能给悠儿带来真正的幸福!”钱凯不屑的说道。
“钱家?你们钱家算什么东西!”闵墨说道。
别悠儿推开母亲,上前对着闵墨就是一巴掌!
“够了,闵墨,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算了,还看不得别人的成功,钱少就是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都高度,承认别人都优秀就这么难吗?”
闵墨吃惊的捂着脸,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他绝望的看着别悠儿:“金钱和地位,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值得让你背弃承诺,放弃我们5年的感情吗?”
“我再也不会愿意重新回到过去那种每天要为柴米油盐算计的生活,要不是钱少对我的支持,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南州上流社会,这一点,你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明白的!”
“别悠儿,我入幽冥无间狱苦役三年还不是为你顶罪。怎么?忘了三年前你求我的时候了吗?”闵墨近乎崩溃的对着别悠儿咆哮道!
“悠儿,我入幽冥无间狱苦役三年还不是为你顶罪。怎么?忘了三年前你求我的时候了吗?”
闵墨伤心欲绝的嘶吼着,眼前却浮现了三年前那个台风来临的夜晚。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睡梦中的闵墨被敲门声惊醒。闵墨打开家门,门口敲门的正是浑身湿透,哭花了妆容的别悠儿。见到闵墨打开门,被别悠儿径直扑进了闵墨的怀里。
别悠儿满脸泪水,惊恐抬头看着闵墨:“我出车祸了撞人了,恐怕要发配为奴苦役,幽冥无间狱是恶人聚集之地,我若被投入幽冥无间狱,无异于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怎么办啊?”
闵墨大为震惊:“什么?悠儿,你别急,我想想,我想想!”
别悠儿见到闵墨犹豫,一下子就抱着闵墨的大腿跪了下来,涕泗横流、楚楚可怜的看着闵墨:“闵墨,要不这样,你帮我顶罪吧,你进去,还有一线生机,我若进去定时死路一条,我等你,等你出狱,你出狱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闵墨沉默不语,幽冥无间狱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关押的都是人间恶魔,如果别悠儿进去,那必然是难有生还的可能。
不过,自己若是代替她进去,自己必然也是断无生还的可能!
“我求你了~你不是爱我吗?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出狱,我们就结婚!”别悠儿苦苦的哀求着。
“啪!"的一声,张兰激动上前扇了闵墨一巴掌,这一巴掌把闵墨重新又拉回了现实,
张兰对着闵墨怒喝道:“够了,闵墨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当年你走投无路,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到头来,却成了一个逃犯,现在,你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别悠儿眼里闪烁着泪花说道。
“你一个废物赘婿,当年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图报,反而还敢诬陷我女儿。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女儿面前,”张兰说着上前举起别悠儿手上的钻戒:“你知道钱少送给悠儿的婚戒价值多少吗?300万啊,而你,就是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一个戒托!”
闵墨吃惊的看着张兰苦笑道:“你说我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我当年赚的每一分钱,不都是交给你们了吗!就连你们住的房子,房贷不也是我在负责吗?”
“废物就是废物,就你赚的那点钱,也敢拿出来说话,你了解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嘛,你那点工资,连支付一个保姆的费用都不够。我们别家在钱少支持下,现在也是南州名流,你现在居然还想着要娶我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张兰不屑的说道。
“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权势和地位真的就有这么重要吗?”
“只有吃不到的葡萄,那才是酸的,你这个窝囊废,怎么可能理解权势和地位意味着什么!”张兰冷笑道。
“闵墨,如果没有钱少,我们别家早就已经破产了,更没有可能进入南州上流社会,你可以一无是处,不求上进,但是你凭什么要求我们别家也跟你一样碌碌无为!这些年来,你根本不明白我们要的是什么!”别悠儿说道。
“悠儿,我一直以为,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最重要,能够相互陪伴和支持才最重要,只要努力,我们总能过上好日子的!”
别悠儿大声打断闵墨:“可是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希望!”
“哼,闵墨,你这个窝囊废,你所说的一起忍受苦日子,那就叫陪伴?亏的我女儿白白浪费了这几年的青春。”张兰怒喝道。
“不要用你们的眼光来评定我,你们没有资格,你们并不了解我!只要我愿意,整个南州都可以姓闵!”
众人哄堂大笑,议论纷纷,都觉得闵墨不知天高地厚,太过于狂妄。
“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狂妄,我高家也算是南州5大家族之一,我都不敢说出这话来,你这样说,那可是要把南州的权贵都得罪了哦!”说话的是高氏集团的董事长高英男。
“哈哈,瞧瞧这个垃圾逃犯,屁股还没洗干净,这里就敢信口开河了,我们钱家在南州根植上百年,也未敢如此狂妄,知道这里是什么酒店吗,这里是南州顶级酒店霄云宫,在这里吃顿饭就几万元起步,知道这里举办一场婚宴需要花多少钱吗!你看看今天来的这些宾客,都是南州贵胄权贵,如果不是保安疏忽,就你这样的狗杂碎,一辈子连进来当保洁的资格都没有,居然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钱凯见状说道。
“真是狂妄!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对,一个臭屌丝也敢如此口出狂言,没必要跟他废话了,赶紧把他抓起来!”
“保安呢,怎么让这种人混进来了!把他抓起来!”
钱凯的一番话一时间把宴会厅的宾客们的愤怒给点燃,让宾客们义愤填膺起来,他们于是齐声高呼道:“把他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