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菊伸手拍了拍郁竹后辈,“你的新衣服也很漂亮啊,抬起头来。”
郁竹应激地一哆嗦,挺直了腰板,看到呼延菊鼓励的目光,心中一暖,心情好了一点,不再纠结自己本不该来之类的想法。
四姝边吃边聊了一会儿,夏侯兰发现郁竹手上多了几处伤口。
“小竹,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郁竹缩了缩手,怯生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被救回来之后,我看东西就有些模糊,偏偏手劲也有点拿不准了,好几次打铁时候伤到了自己。”
“会不会是你身上有那巨蟒的余毒没清?”
“师傅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大夫检查过都说我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只有等景哥回来再帮你检查一下了。”
夏侯兰扭头看向呼延菊,想问问有没有景辉的消息,却发现呼延菊正死死的盯着掌派人那一桌。
呼延菊盯着母亲手里提着的玉菊花提梁壶,心神难以自持,不由回忆起六年前彻底改变她人生的日子。
在呼延菊的记忆里,虽然母亲和三位姨娘偶尔吵闹,争风吃醋屡见不鲜,但是掌派人一向不偏不倚,从来没有让局面失控过,掌派人老来得女,颇为宠爱,几位姨娘也对呼延菊很是宠爱。
呼延菊一直以为自己一家,爹爹为人正直,母亲落落大方,虽有些擅嫉单不恶毒,姨娘们安分守己,已经是历代崆峒掌派人的典范。
直到六年前,自己一位姨娘有了身孕,自己因为要有弟弟妹妹出世,喜欢缠着那位姨娘。亲眼见到自己娘亲就是提着这玉菊花提梁壶,下了不知道什么药粉,坏了姨娘的身孕。
事后不管是掌派人,还是那位姨娘,都以为是意外,没有发现母亲的滔天罪行。
自那一天起,呼延菊就决定,自己作为玄功洞的嫡传女弟子,未来的崆峒掌派人妻子,一定要做一个表里如一,和母亲完全不同的人。一定要成为不会互相伤害,相亲相爱的梅兰竹菊给天下看看,我们是不同的。
看到母亲也用这壶给掌派人倒了茶,呼延菊松了一口气,母亲再善妒,对父亲的感情也是真的,肯定不会连父亲一起下毒。
呼延菊身体一阵晃动,回过神来。发现是虞小梅正在抱着自己胳膊摇晃。
“怎么了,小梅?”
“兰姐姐问你景师兄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在想情郎吗?”
轻轻敲了一下虞小梅的头,呼延菊缕了一下耳边的乱跑的侧发。
“今早我收到了景师弟的来信,他说近日就会回来了。”
“真的?”虞小梅趴到呼延菊肩上,眼睛闪闪发光。
“千真万确。”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值得喝一杯。”虞小梅从呼延菊身上弹开,举杯看向三人。
呼延菊也跟着举杯,夏侯兰面露迟疑,犹豫了一会儿,也举起来杯子。郁竹见三人都举杯,也匆忙举杯。
只见,高台之上,掌派人和四位夫人觥筹交错。
高台之下,崆峒四姝,喜笑颜开,举杯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