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小露一手之后,三人热情了许多,当晚就要拉着景辉去参加男人自古以来的三大铁,要一起去光顾勾栏瓦舍,被景辉以自己是修道之人的理由婉拒,几人一阵唏嘘,感叹难怪年纪轻轻功夫如此高强,私下讨论,猜测是不是修炼了什么不能泄元阳的童子功。
景辉也没有澄清,乐得他们猜测,免去自己很多麻烦。甚至希望这传言能流传更广一些,自己少一些拒绝的麻烦,如今江湖之人,男人聚集,除了名利就是女人,实在不胜其烦。
至于勾栏瓦舍,更是从心底里抵触,有两个难以绕开的心结。其一是这地方不少人都不是自愿,每一个顾客某种意义上都是加害者的帮凶,心中难安。其二则是两世小处男的洁癖,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也就是一般人说的嫌脏,虽然现代人的景辉知道这种事情很不该这种词汇简单评判,但是心中的感受是无法骗人的,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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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停留了三天,差不多摸清了城内的情况。和自己刚入城之时的猜测不同,这里虽然有一群骄兵,倒也不全是道德败坏之辈。像是李好义,杨巨源之类的有志青年军官比比皆是,不少道德有缺的兵士,也有北伐的志气。城内百姓的衣食住行,无论哪一样,都远胜崆峒派的居民,不过更多是由于此地是蜀地重要的枢纽,无数商旅都要途经此地,并不是此地官员治理优于崆峒派,非人之功。
想要探查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景辉不准备再多停留,和几名青年告辞之后,回到客栈准备驾驶马车离开。
刚走到客站附近,就看到马车之上正有一人毫无风度的靠在车厢之上,晃着腿,不知道哼唱着什么地方的民歌。
景辉微微一笑,漫步走向这位熟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怎么,上次抢人,这次换成抢马车了吗?”
马车之上的正是唐门飞侠唐布衣,听到景辉的话,也是一乐,晃了晃脑袋:“可惜我打不过你,要不然还真想试试抢你马车,到时候不知道能传出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你特意跑到成都来,应该不是是为了和我叙旧吧?”
“不行吗?”
“我认识的唐布衣不会。”
唐布衣看着一脸笃定的景辉,很想说一句就是来叙旧的,不过几个月的同行,就像景辉摸清了他的脾气,他也知道此刻说出这话,这人真的会调头就走,绝不多问。
摊了摊手,露出一幅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唐布衣道:“听到你在成都的消息,我连夜赶过来的。其实也不是特别的事,边走边说吧。”说完唐布衣挪了挪屁股,让出位置,示意景辉上车。
景辉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不再为难唐布衣,上了马车,并排而坐,看着唐布衣熟练的驾驶马车。
两人顺利的出了成都,一路向着东而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还需要我帮忙?”
“驾!”唐布衣甩了一下缰绳,开口答道:“这事说来也不算复杂,丐帮有了新帮主,立了新规矩。成都一帮不愿意当人的乞丐,就跑到分栋岭落草为寇了。”
看到景辉投来疑惑的眼神,唐布衣继续解释:
“这些山贼我确实对付起来易如反掌,可惜这群山贼幕后之人被我查出,居然是县令董镇,他隐藏的很深。
我也是无意发现他一直在领剿匪的功劳,不过他功劳没少领,受害者却越来越多,我感觉不对劲,一番探查才确定这人居然暗中安排山贼截杀往来的外地人,然后冒充成山贼领功。”
“那又如何,你唐门不是一直亦正亦邪,只管胸中一腔热血吗?我没记错的话,你师傅唐中翎领着你们在临安劫过法场吧?怎么一个县令让你缩手缩脚了?”
唐布衣尴尬一笑,缩着脖子道:“你还知道的真清楚,我倒是不是怕了县令,主要是我师傅身体大不如前,前几日当着弟子的面,直接晕倒在早课之上,现在还在卧床,万一听到我杀了县令的消息气到就不好了。”
景辉面带深意地看了唐布衣一眼,不置可否,话锋一转。
“你说丐帮有了新帮主,可是那位王二壮?武海和洪蓉的嫌疑洗清了吗?”
“你不知道吗?四个月前丐帮大会,那王二壮带着武海和洪蓉去了丐帮大会,一开场把千金叟马相公控制住。一笔一笔细数了他几十条罪状,每一条都罪无可恕,当场宰了,王二壮又打服了十几个不服气的八袋长老,成了新的丐帮帮主。
武海和洪蓉两人成了巡查长老,负责巡查天下丐帮弟子,但凡再有作奸犯科,不服新帮规的,两人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威风的很。”
“那位峨眉的朋友呢?”
唐布衣露出不屑的神色,幸灾乐祸的开口:
“他就不行了,回去听说被掌门师兄禁足了,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来烦我了。”
两人一路闲聊,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寨,这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想当高调,寨门之上悬挂一牌匾,上书‘潜龙寨’三个亮金大字,比起一个小小山寨,更像是个门派。
两人在在寨门口停住,下了马车。门口的几位守卫一脸懵逼,这无本买卖,怎么还有人送货上门的?会不会是跟昨日来的那位大人一伙的?一时间没敢上前质问。
“那县令是不是今日‘恰好’也在寨中?”景辉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陈述。
“你还是这么聪明,聪明得让人有点害怕。好在我不是什么坏人,有你这种少侠在,武林有福喽。”唐布衣一脸轻松,仿佛身处的不是不是山贼营寨,而是踏青之游。
景辉移步走向一名门卫,声音冷冽,像是上级对下级一样开口:“你们寨中现在可有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