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布衣看景辉一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顿感无趣,收起来搞怪表情,往椅子上一靠,漫不经心道:“你有什么办法?我也试过很方法了,感觉都没什么效果。”
“你都试过什么了?”
唐布衣伸出一只手来,开始细数自己想让小师妹变得开朗的尝试:
“年初元宵节,我就领着趁师傅不注意,运起轻功扛着小师妹下了山去看花灯。”
“停停停,为什么要瞒着你师傅?”
“当时不是在和点苍派干仗吗?所以师父下令封了山,没有命令不许私自下山,所以只能冒一点险,悄悄下山。虽然颠了一点,但是总算平安到了山下,没被发现,唯一不足就是小师妹可能不太适应我的速度,稍微有些作呕。不过一到花灯现场,她就忘了那些不快,兴高采烈地,不过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一回来她就又恢复那副样子,甚至对我比之前还冷淡了一些。
诶,亏我我还特意为她找了几个相熟的大姐姐一起同游,怎么就没效果呢。”
“大姐姐?”
“都是风月场所的可人儿,一个比一个好看,心肠也不坏。”
景辉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一阵抽搐,继续问道:“你还做过什么?”
“以前跟我师弟玩的那些套路都试过了,对了,你是不是还不认识我师弟唐铮?他当年也和小师妹差不多,每天闷闷不乐,看谁都是苦大仇深。
我就把平日玩闹的手段都用上了,比如趁他不注意,藏在门后,等他进门那一刻,直接用门把他夹住,既锻炼了警惕心,又很有趣。
再比如捉迷藏,带他下山的时候,我悄悄躲起来,让他来找我,。
我闹过几次之后,他就开朗多了,一直喊着要把我大卸八块。
这些对师弟可管用了,怎么到小师妹这里就没效果了呢?”
景辉一摆手,示意唐布衣不用再说了,自己已经大概了解唐门的平均育儿水平了,真是谁也别说谁,突出一个野蛮成长。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看看这孩子自己的想法,以免和他们这群家伙一样走上‘为她好’的道路。
想到这里,景辉回忆了一下今日唐家大院的人员构成,开口问道:“唐门如今没有女性长辈吗?我想和你小师妹聊聊,最好有位长辈在场。”
唐布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答道:“有是有,不过她没几天就要出嫁了,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怎么布衣你的朋友来,也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是觉得我唐柔拿不出手吗?”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笑着走进屋内,一开口就是调笑,想来就是唐布衣口中出嫁在即的那位。
“这位是我师姑唐柔,这位是崆峒派的景辉。”唐布衣突然变得拘谨了不少,最擅长应付女性的他,好像突然变得内向了。
景辉急忙起身,作揖行礼,“在下景辉,见过唐柔前辈。”
“我听布衣提起过你,你还是他第一个推崇的同辈中人,上一个有这个待遇的还是我师兄。”唐柔口音软糯,应该是江南人士,但是动作举止却不像温婉的大家闺秀,而是干练的女掌管一般。
景辉微微一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从唐布衣想抓自己来接唐门这个烂摊子来看,就能明白他态度。而是问出了自己当下关心的问题:“前辈有没有空闲时间?我看掌门之女唐默玲十分投缘,想问她几个问题,最好有有您陪同。”
唐柔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唐布衣,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难怪布衣跟个鹌鹑似的。走吧,难得你还是个喜欢陪孩子玩的,比那群只知道争名夺利的就强多了。”
...
景辉在唐柔的带领之下,来到正心堂,就看唐默玲腰上系着一个绳子,正晃晃悠悠地在屋檐上挪来挪去,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默玲,下来吧,客人有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