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间,这仿若末日坚不可摧的人群之墙,竟被强行斩开一角。所过之处,鲜血肆意横流,尸骨荡然无存。红莲之火熊熊燃烧,烈焰之光熠熠生辉,焚尽一切,连一寸骨头都未曾留存!
只留下无尽的嘶吼声、哭喊声、绝望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令人肝肠寸断的崩溃之声!
剩余其他的黑衣便服之人,几乎忘却了呼吸,就连手中视若生命的信仰之刀,此刻也失手掉落在地。他们急促的呼吸声,恰恰印证了此刻内心唯有恐惧,无比的恐惧。
心理的恐惧已然达到极点,最终唯有无力地跪下。毕竟,只有跪下才能祈祷,只有祈祷才能求得那一丝心安。
这一刻,这群号称高天原之王的存在,震怒了,它宣泄出了其最为恐怖的愤怒,那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家主,您的弟弟他带着他们几人逃走了?”黑衣统领朝着深处那无尽黑暗中的丰臣岩胜,小心翼翼而又认真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丰臣岩胜听闻此言,眉头紧皱,双眼猛地睁大,难以置信的神色瞬间布满他的脸庞。
“怎么可能,他有这么厉害吗?”他那一贯自信无比的语气中,此刻竟也透露出一丝怀疑和不安。他自认为对弟弟丰臣缘一了如指掌,深知他比自己强,但绝不曾料到会强到如此地步。
“家主,他拔出了学宫之主的【妖刀村雨】!”黑衣统领战战兢兢地回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敬畏。
“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丰臣岩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慌。
他身处黑暗之中,那原本自信无比的脸颊,在这一刻再度剧烈地抽搐起来,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一种无比恶心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件事犹如阴影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中更是充满了恼怒和不甘。
那是八大家族对决选举大家长的时刻,那一次,这个一直高高在上、心中唯有争得第一的人,首次品尝到了人生中的落败滋味。那是一场绝望的溃败,他根本毫无撼动对方的能力,就连他向来自信无比的刀法,在其面前也犹如一粒微不足道的浮游仰望青天,
【又似那坐井观天的青蛙,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你那自以为是的骄傲!】
而这一次,他再度出现了,并且还是与他一同在母胎中度过十月的亲弟弟。一个骄傲的人经历一次失败,那颗骄傲的心已然近乎破碎,而这一回,却是拥有同样血脉、同样经历的亲弟弟。这一刻,这颗骄傲的心彻底崩裂,就连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不堪。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那柄令他骄傲无比的名刀,一个可怕的想法骤然涌现。至此,自认天下第一的丰臣岩胜正式退场,一个恶魔就此正式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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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尘几人一路狂奔,直至远离丰臣集团许久许久,方才停歇下来。他们大口喘着急促的粗气,呼吸声犹如狂风中的破窗,此起彼伏,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查看是否有追来的黑衣便服人群。
他们并不知晓,那些黑衣便服的人群早已被彻底击溃,他们那颗原本骄傲的心被狠狠击碎,甚至忘却了自身的任务,纷纷跪伏在地,犹如一座座半立而起的墓碑,此地仿若一座无名的墓地,埋葬着他们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应当不会追来了!”织田不死弥望向那漆黑如瀑的远方,那正是丰臣集团所在的方向,宛如漆黑风暴中屹立的王座,高高在上,这也印证了丰臣家族一直延续的梦想,那个征服世界的宏伟之梦!
“李若尘,这个吊毛这么厉害的吗?”楚天逸眼睛瞪得宛若铜铃,张大的嘴巴犹如黑洞,一脸惊诧之色望向一旁的丰臣缘一。
只见他身形单薄,仿若风中残叶,那微微瘦弱的神情,全然看不出他是一位强大的刀客。刚刚所呈现的一幕幕,那种仿若只存于天际、从不沾染凡尘的刀法,竟出自这样一个瘦弱不堪之人。
“丰臣缘一,你学过刀法吗?”李若尘也被刚刚的一幕幕深深震惊,此刻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询问道。
然而,却听到了一个令众人皆无比惊诧的回答,这个回答让他们这些自诩刀法决绝之人陷入了无比的绝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根本不应学刀。
此时的他们手脚禁不住微微颤抖,这一丝颤动似乎让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瞬间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