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梅拉着刘铁柱往院里走,那如水的眸子就没从刘铁柱身上移开过。
到底他俩现在还是孩子,刘铁柱也不能下死手。
“你爹个尾巴的,都给我大点声嚎,把你那对畜生爹妈招来,要不我就把你俩一直绑在这儿。”
重新把绳子绑紧了点,在刘富贵和刘平安的哭嚎声中,两口子进了院。
看着被媳妇收拾的干净立整的小屋,刘铁柱抱住想要出去做饭的夏红梅,直接往炕上躺去。
“哎呀,干啥呀,等…等晚上的。”
突然被抱到了炕上,夏红梅脸一红,半推半让的娇嗔着。可是她等了半天,也没见身后的男人有下一步动作,诧异的回头。
这是?睡着了?
刘铁柱确实睡着了,这十来天过得可真不轻松,即使后来住到了屋里,可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臭气熏天的,谁能睡的好。
他刚到屋,看着这干净温馨的家,和像蝴蝶一样围着自己转的女人,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困,就这么一会刘铁柱鼾声都起来了。
本来因为会错了意,夏红梅有些羞臊,但当她听到刘铁柱这粗重的鼾声,就只剩下心疼了。
拉开腰间的大手,夏红梅慢慢转过了身。用视线描摹着男人的眉眼,良久,轻轻吐了句:“你可真臭啊!”
嘴上嫌弃,身体却很实诚,使劲儿往刘铁柱怀里钻了钻,也跟着睡了过去。
还真是有情饮水饱,刘铁柱带回来的布、糖和报纸,都被夏红梅忽略个彻底。
今天刘铁柱他们本来是到不了家的,两条腿走几十里地,再快也得后半夜才能到。
但是他们很幸运,路上碰到了掉沟里的货车,帮着推车来着,司机为了感谢,顺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公社,省了不少时间,这才刚到晚饭点就到家了。
屋里两口子的鼾声此起彼伏,这觉睡的,香的不得了。但是大门外还绑着俩鱼饵,这觉注定是睡不到头了。
刘建国和李兰芝今天去后山捡了一天的树枝,俩人刚从山上下来,就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嚎声。
车都顾不上拉,赶紧往这边跑。
“打死那个损B,看给我儿子吓的,嗓子都哭劈了。”
李兰芝快速的给刘富贵和刘健康松绑,也不问是非对错,就一个劲儿拱火,让刘建国收拾夏红梅。
刘铁柱家的院子还没安大门,门口是用荆条绑的栅栏挡着的。刘建国一脚踢开,怒气冲冲的往院里走。
“我艹你妈的夏红梅,给我出来,你绑我儿子干啥?”
屋里睡得正酣的两口子被吵醒,愣了一会才从炕上坐起来。
刘铁柱从屋里出来时,吓了刘建国一跳。他都不知道这煞神已经回来了。
“你……是你把我儿子绑树上的?”
刘铁柱现在是真牛叉,也不答话,上来先给了刘建国一拳。
“哎呀!你个瘟大灾的,又打你大哥,来人啊!打人啦!”
李兰芝慢了几步跟进来,见院里这场景,急的跳脚大喊,她甚至还想趁机上来挠刘铁柱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