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没想穿这厚棉衣,现在对他来说还没到时候,穿厚了一干活就是一身的汗,潮了巴几縢身上更难受。
但是这个痴汉现在已经被眼前的温柔迷晕了,媳妇儿说啥就是啥。
夏红梅爬上炕,从刚拉回来摆上没几天的炕柜里翻出来两块糖,塞给刘铁柱一块,她自己也吃一块。
“有福同享,有糖同吃。”
小女人坐在炕沿上晃荡着腿,眯眼享受。微微长了肉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像个吃松子的松鼠。
“没你甜。”
刘铁柱陈述了一个主观事实,让夏红梅红了耳朵。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最后慢慢的整个脖子脸都红了。
刘铁柱当时没再说什么,怕小媳妇儿羞哭了。不过到了晚上,他又强势的把着媳妇儿,又让她又红了两次脸。
老光棍的花样,小媳妇儿哪招架的住。婉转啼唱了半宿,第二天是软着身子跟刘铁柱上的山。
“坐车上去,我拉着你。”
“不得,你拉你的车,我走我的。”
“啧,你说你,非要跟着一起去干啥,在家待着得了。”
“多捡点柴禾么,等下雪了就不好上山了。”
“再说,过两天队上该杀猪了,还有咱家豆腐也还没磨,这都得耽搁事儿,我跟你去多捡两捆是两捆。”
刘铁柱很想说,你跟来其实捡的更少,他施法术都不方便了。
队上只允许社员捡树枝,而且粗细还有要求,手腕粗往上的就不允许砍了。
刘铁柱爬上树,把树枝子砍下来,夏红梅就在下边把枝干都撅断了,顺正的放一堆。要不支棱八叉的,一板车也拉不了多少。
他俩所在的这片树林是山的最外围,因为靠近屯子,只有些小型的野生动物,像野鸡野兔什么的。
这些都是难得的美味,社员们有时也会偷偷下套子,想碰个运气逮上一只解馋。但这些野生的畜牲都警觉得很,不好找不说,那速度也是一眨眼就跑没影。
听着远处传来的野鸡叫,刘铁柱也没起什么心思,他这次上山连个夹子都没带,想也没用。
但是好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他装完了车准备回家时,突然想起了家里编筐用的荆条没了。
又拿起镰刀,准备去不远处的那个荆条丛割点荆条带回去,刚走到附近,一只大野鸡突然从那荆条丛里飞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这只野鸡实在凶性,飞到树杈子上了还不跑,见刘铁柱开始割那丛荆条,它竟然俯冲下来啄人。
哎呦呵,这可气坏刘铁柱了,人善被野鸡啄?莫不是你也看我好欺负?发了狠,趁着它又飞了过来,直接一镰刀把那鸡脑袋给割下来了。
没了头的鸡还在地上蹦跶了好一会,洒了满地的红,场面十分血腥。
这只鸡这么反常,冷静下来的刘铁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里边怕不是有它的崽子吧!
扒开荆条丛一看,果然,一窝青皮野鸡蛋。
不管是啥动物,母性总是让人心惊的。
‘大受触动’的刘铁柱直接把整窝鸡蛋都端了,连着他们鸡母亲一起,带了回去,递给了夏红梅。
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呢,谁有心思同情这些牲畜。顶多杀他们的时候念叨几句:小鸡小鸡你莫怪,你是阳间的一道菜。
“哎呀……快,藏树枝儿里。”
夏红梅一喜,做贼似的左右观望着,催促刘铁柱快点。
集体经济时代,啥都是队上的财产,这么大只野鸡让人看见了,准保有那眼气的举报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