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碰面,哥俩都不好受。
一直到家,刘铁柱都没消化掉那股子烦躁劲儿。
而刘胜利这边,身为哥哥,让自己弟弟看到了如此懦弱不堪的一面,更是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
难得的他对吕胜男那个老女人反抗了一下,晚上没有做饭。
“要死啊?还没做饭?中午我就没吃不知道么?你要造反啊?”
毫不惊讶,女人刚到家就破口大骂。
“还躺你妈了个B?赶紧给我滚起……”
吕胜男被突然翻身而起的刘胜利吓了一跳,话被打断。
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男人,吕胜男气笑了。
“咋的?要跟我动手啊?
说话!是不是要跟我动手。草尼玛的……”
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茶缸子,照着刘胜利的头敲了下去。
俩人打架动手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吕胜男是第一次觉着刘胜利这么不好收拾。
压地磙子似的身材骑坐在刘胜利身上,小短腿儿死命的夹着身下人的肋骨。
刘胜利觉着自己的肋骨好像要被撅折了,挡住正疯狂挠扯他脸的肥爪子,一个侧身,带着吕胜男和他一起滚下了沙发。
“咳咳……”
脸上被挠的刺痛,胸口也有些闷,看着又要爬起来的人,刘胜利摸到茶几上的暖壶,豁出一切的砸了下去。
“啊!”
皮厚头硬,吕胜男被砸的没什么感觉,但是热水烫的叫了一声,她反应很快的起身冲向洗脸盆。
一盆凉水浇下,血混着水沾了满身。
被激出了凶性,吕胜男像个发狂的野猪似的飞冲了过来,再次把刘胜利压到了地上。
她今天不好好收拾这死男人,她不姓吕。
“拿绳子来……”
对刚冲进门来的老爹老娘和众亲戚大声命令道。
这栋家属楼里几乎都是她亲戚,敢跟她炸翅儿,那就得吃点苦头了。
这个夜晚,刘胜利哀嚎了半宿,最后昏过去了才得以解脱。
“我告诉你,刘胜利,这辈子要么你老实呆家里伺候我,要么我就把你送进去吃枪子。
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强*奸’的我嗷~公安那还有你案底,我让我大伯动下手脚,你个盲流子马上就完犊子。”
吕胜男吃准了他无依无靠,无所顾忌的威胁着。
看着刘胜利眼睛里再没了一丝亮光,她满意了。头上包着纱布,大摇大摆的骑车去上班。
刘铁柱回家低沉了两天,能看的出来老二刘胜利过的很不好,他当初没回来找自己也有心可原。
若没有深仇大恨,一奶同胞的兄弟,谁能做到无动于衷?
暗自憋闷了几天,刘铁柱骑着自行车又去了屠宰场。
给门卫递了两根烟,打听了一下。
这不问不知道,原来老二现在竟然惨到都失去了人身自由。
“你和这吕胜男什么关系啊?打听她干啥?”
门卫老头吧哒吧哒抽着烟,小眼睛一眯,再次打量起了刘铁柱。
“我上回来厂里碰着吕师傅了,好家伙那拆猪叫一个快,我寻思请他帮我杀一批猪。”
刘铁柱随口瞎掰,把剩下的半盒烟都递了过去。
“她家住哪里啊?离这远不远?”
“不远,就住在原来革委会后边那片家属楼。咋?你不进去找她啊?她现在在厂里呢。”
“我还要去别的地方一趟,下黑上她家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