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了句:“劳公子等候。”
就把门关上了。
又过了许久,大门才重新被打开,来的却不是方才的小厮,而是太傅府的管家。
管家对着齐木棉行了一礼,道:“原来是齐将军,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完刚抬起头,瞥见齐木棉身后的人影,心头一震,又立马躬身道:“丞相大人也来了,在下有失远迎.......”
齐木棉打断他的客套:“管家,你家小姐可在,我找她有点事。”
管家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两个人与小姐能有什么关系。
但毕竟原来是客,他又不能把两人撵回去,于是他道:“小姐在家,两位请进。”
管家把他们带到大厅,客客气气的倒了两杯茶给他们。
他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里一阵慌张,在他面前坐着的人可是当朝大丞相,他们家老爷都要敬畏三分的人
如今他们家老爷被关,他心里也没个底
趁着小厮去叫人的空档,他打听道:“不知两位找我们家小姐有何事?”
纪夕照说进了太傅府就由他来说,齐木棉就没出声。
“一桩旧事。”纪夕照简言意赅。
管家在太傅府的时间比纪夕照的年纪都还大,他对太傅千金的了解比太傅夫人还多,他从未听说过小姐和丞相有过什么来往。
就在他苦想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
一个身穿身穿锦袍,耳挂金环,手戴玉手镯的姑娘走了进来,她眯起眼睛看向坐着的两人。
扭着腰身坐在了齐木棉的对面:“齐木棉,你来干什么?”
她名字喊得极其顺口,就好像两人认识一样。
齐木棉愣了愣。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李冉见他一副惊讶的表情,笑了笑:“别这么惊讶,我们确实不认识,只不过我这个人有些自来熟,更何况你和我的关系也不一般。”
这是知道他们定亲的事了。
感情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齐木棉叹了口气,再次为他娘找的这个麻烦感到头疼。
“李姑娘。”纪夕照打断李冉,道:“这次我们过来,就是归还信物的。”
李冉转眸看向纪夕照,她是听过纪夕照的名讳的,但从未见过人,今天第一次见,她瞬间就明白了为何会有那么多闺阁小姐对他念念不忘。
温润儒雅,不失气度。
再多的赞美之词到了他上,似乎都有些不恰当。
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早就听闻丞相大人和齐木棉关系不一般,我之前还不信,今日却是信了,连还信物这种事都能交由丞相大人,齐木棉还真是信任您。”
纪夕照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事本就是长辈的一句戏言,李姑娘要是没什么为问题,就把信物收下吧。”
齐木棉闻言起身将玉佩递给李冉。
“齐木棉,你怎么不说话?”李冉将他的手拨开,抬起眸:“毕竟是我们两个的事,你就让纪丞相说,自己不表态?”
齐木棉抿了抿唇,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李姑娘,抱歉。”
李冉捂着嘴笑出声:“齐木棉,你不要跟我说抱歉,我可等了你整整四年,这件亲事既然定了,就不可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