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闪身就到了界外，站在方舒年一行人的对面，距离有些远。

原本想要怒喝的声音在看到萧千朗的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渡劫期？！！

他连费尽心思千年，连门槛都没摸到的境界！

看着萧千朗他的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他一直没明白，界内的灵气是完全能让他达到渡劫期的，可他始终不得其门。

“你……”在说出一个字之后，他恭恭敬敬对萧千朗行了一礼，“敢问前辈，尊驾来此所为何事？”

再次看到这张刻在灵魂深处的脸，方舒年闭了闭眼，掩下眼中的恨。

上前一步淡笑道：“石坤，别来无恙啊……”

石坤，是那人曾经在始灵界的名字，自从离开始灵界，就再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凌虚。

听到这小小合体竟然知道他的真名，他脸色大变。

盯着方舒年的脸看了又看，印象中自己确实没见过这人，难道……她也是从始灵界出来的？

他只想到这个可能，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其余两界的人。

想到这，他的心稍稍有些放松。

只见他将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方舒年，眼中的蔑视毫不遮掩。

要不是看到她身旁有个渡劫期，他早就一掌将其拍死了，哪还容她在自己面前放肆，还敢叫他的本名？

一个小小的合体，他还真没将她放在眼里。

“是胡钧叫你来的？”他们的位置只有一起离开始灵界的几人知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在嘀咕，胡钧从哪找来的渡劫期大能？

“嗤——”

方舒年一声轻笑。

果然，听到方舒年的笑，石坤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石坤，你忘了当年东辰山的事了吗？”

东辰山？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石坤瞳孔一缩，微眯着眼问道：“你什么意思？胡钧让你来说这些的？他想做什么？”

方舒年：“石坤，你可真好笑，知道当年你们在东辰山上做的事的可不止胡钧哦！”

“不是胡钧？难道是邱章那条杂种龙？”

“你可真是蠢！除了你们三个，你难道就再想不到其他知情人了吗？”

石坤当初和邱章，胡钧两人一起做了那件事，他至今都不后悔，要不是脱离了始灵界，他们现在恐怕还被困在那里，所有族人都没有出头之日。

他想了想，除了他们三人……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瞪大。

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方舒年：“你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不会的，你不会是它……”

见他看着自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方舒年心里格外舒畅。

果然，报仇不一定要动手打，这样一步一步折磨他们的心，看他们纠结，痛苦，恐惧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才是最解恨的。

“哦……恭喜你，你猜到了对不对？”方舒年一脸惊喜。

看着石坤满脸不可置信的一步步往后退，方舒年还不打算放过他，“石坤，当初是你先动手的吧？

嗯，我想想，你还说你是三人修为最高的所以那颗最大的理应是你的，对不对？”

“不，不，不是这样的……当年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此时他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两人根本不是随便来看看的，是来报仇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