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战庭心中大为震动,可最终还是只能说一句“对不起,皇上你知道的那是臣唯一的亲人了,刚才你也听到了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臣发誓永远会不惜一切效忠你,可是水栀子接下来的日子臣想让她轻轻松松的活。臣求你同意。”
“你怎么就知道朕不会让她活的轻松?”司清泉声音沙哑。
“因为你是皇上永远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事,做皇后就没有轻松的。而水栀子就算被恢复了真实身份又有多少人能毫无芥蒂的信任她,尊重她?在众人接连不断的质疑声中慢慢的她就会自责成为你的拖累。”
“皇上你才拿下水封国,正是要大展身手的时候不该被这些事情影响。”
司清泉凄凉一笑“左战庭你什么时候考虑事情如此细致了?”
左战庭低头掩下愧疚实话实说“这是栀子说的,她说你们是一样的,对她而言也永远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事,事情结束之后她想离开京城。”
“出去!左战庭出去!”司清泉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声音已经有气无力。
左战庭默默退了出去,他知道司清泉今天受到的打击接二连三太多了,他需要时间。
司清泉没有想过他和水栀子之间最大的阻力不是身份,而是他和左战庭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以前从来都是左战庭为他出生入死,这是左战庭第二次求他的事,第一件是左战庭那天晚上要带水栀子回来。
司清泉就那样一个人在寝宫里待到第二日早朝的时间,中途赶走了左战庭和给他送食物的奴才,司清泉昨天是上完早朝去山庄看水栀子的,差不多快午膳的时间回宫去见了水封国,然后就一个人待到了第二日的早朝时间,他内心的痛苦,纠结,崩溃甚至绝望无一人知晓。
他甚至面如常色的去上了早朝。可他在朝堂上说的每一件事情都能让朝臣大受震撼。
“皇上,这恐怕不妥吧,先不说皇后的真实身份是否可信,我朝也从未有过皇帝和离的先例,更没有进宫的女子还能出宫重新婚嫁的说法,就说这第二件让女子入朝为官之事是否太过骇人听闻?”
听着朝臣此起彼伏的反对声林璇的父亲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这从小不走寻常路的女儿呀,终于还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司清泉毫不在意的斜了一眼说话的朝臣“没有先例朕就做不得?那我朝也从未有朝臣豢养私兵的先例,怎么水封国就在兵部尚书你的眼皮子底下养了那么多?户部尚书又是怎么让水封国手中有那么多钱财的?礼部尚书水封国趴在朕头上多年也不见你来说一句不合规矩,怎么这些都是有先例的吗?”
朝堂瞬间安静,林璇的父亲林屹将自己缩的更小了,按照皇上这样算,他们这六部尚书没一个逃得掉,谁能想到皇上能毫不在乎面子直接说出水封国趴在自己头上的话。
而司清泉的攻击并没有因为众臣的安静而停止,谁让司清泉现在有一肚子的郁气正堵着。
“女子当官骇人听闻,水封国将皇后塞进军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骇人听闻?怎么,你们的规矩都是给朕定的?同一件事水封国做就合情合理,朕做就是骇人听闻了?”被司清泉讽刺的眼神盯着,众人都默契的开始用低头盯着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