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个点,寂静的四周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从零到有,逐渐喧哗。伍吟风懵然张开双眼,母亲紧张的面容自模糊中逐渐清晰。
六个感叹号!!!!!!
没敢发出惊呼,母亲的确是母亲,但是却是记忆中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年轻容貌,熟悉却明显陌生,就差不敢相认,但却倍觉依恋。
“醒啦,身体没哪里不舒服吧?这两天先不急着起来,过几天就没事了。”母亲虽然年轻,但显然一如既往地唠叨,这是一位你沉默能说你半个小时,你顶嘴再加半个小时然后隔个十来二十分钟不限额过来继续叨的存在。曾经有很漫长的时间对此相当抵触,但更漫长的时间却是怀念……
“妈……”张了张嘴,伍吟风只觉得嗓子倍觉干燥,是生理还是心理?这或许都有,只是双眼已经逐渐湿润,有些情绪难以抑制,但又不敢表露出来。这是重生了还是在梦里?此时甚是情怯!有着浓浓的憧憬,但更多的是更浓的慌张。浓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刀口还疼是吗?”母亲神色显然紧张了起来,她站起身子应该是想去喊医护人员过来帮忙。
“啊,不是,就是害怕。”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这显然是自己三年级暑假刚做完手术的时间。四周清晰的消毒水味道,自小他就习惯并不感觉刺鼻,甚至觉得是种让人舒心的清香。
“手术很成功,你不用怕什么,过几天都能拆线了,睡几觉时间就过去啦。”母亲松了口气,重新坐了回来。此时母子默默对视,双方眼内都蕴着各自的感情。
三十几岁的母亲,自然是相当年轻的,农村出身,头上三个大哥三个大姐,自小上学之前得先和头上没成亲得姐姐把柴砍了,把猪喂了,然后再去上学,有时还得背着侄子侄女一起上学。庆幸的是南方的村落。学校离得不远也就十几里地,相对那些翻山越岭的同年代人来说,还是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