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主站在山谷的顶端,他望着外面的山林。
阿兰说,“你说咱们这么做对吗”
木莲很生气阿兰的话,不满道,“阿兰姐姐,圣灵国将我们困住万年,你认为是对的吗”
阿兰道,“你这小子,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是想找打?”
木莲有些恼,“我已经九百岁了,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子了”
“你就算多大也比我小”
木莲说不过她,向外援求救帮忙。
可惜沉寂在体内的另三人并不想掺扰其中。
梨清叹道,“你们将她放在哪了”
老者易材莲说,“这件事你不能知道”
他堵住了梨清接下来的话。
木莲不解问,“为什么清哥不能知道”
阿兰说,“你还小,你不明白”
木莲反驳道,“我已经九百岁了,哪里小了”
“年纪再大,你也不懂男女之间的事”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你看,你要是懂哪还能问”
易材莲叫停了二人的矛盾,“行了,人来了”
一个白色纸鹤飞来,它不是活物,而是被纸叠出来的鹤,一双墨眼又黑又亮,落到百花主手中停下。
纸鹤从肚子那出声,“怎么了”
百花主缓缓道,“事情被发现了,估计傀儡失败了,若不想打草惊蛇,这几日需启动那个计划”
纸鹤沉思了会,“嗯”
纸鹤又飞走了,百花主又停留了好一会才离开。
片片花瓣落于百花主的身后,他行一步,花落一片。
…
这里是彼岸花桥!
我竟然又回到了这里,我站在桥中,眼前是那未知的尽头。
身后是一个矮房子和一口大锅,锅里是清澈透明的水。
不远处的石子路不是敕令族尖尖的样子,而是圆形鹅卵石。
桥下的河流仍有一个木筏在流着,木筏是大小一模一样的圆木,用一根又细又长的绳子交叉绑着。
我看着桥的尽头,还依稀记得自己走了许久也没走到尽头。
我慢悠悠往前走着,偶尔有水流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居然走到了尽头,我站在桥与另一面的边缘。
身子莫名有些颤,心内有些激动,难道我已经找到了记忆,所以走到了尽头。
我迈开最后一步,脚只差一毫就要碰上,婆婆的声音突然将我拽了回去,一股强烈的劲将我拉到桥下。
彼岸花桥在我眼中消失,我下意识扑过去,却坠入河流内,木筏又将我接住。
我躺在木筏上,叹了口气问,“婆婆,为什么”
婆婆声音从上往下穿透来,“姑娘,现在还早”
我听到婆婆正在搅动着锅里的东西,木勺碰撞着锅边发出摩擦的声音。
“人生如戏,不分台上台下。梦里看花,不看真真假假。”
“婆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姑娘,只有等你参透了,你才能真正找到尽头”
婆婆的话我琢磨了许久也参不透,这一次我跟随着木筏一直沿着河流流动很长时间。
我坐在木筏上,赏着日落与河流相依的画面。
太阳露着半个身子,另一半映在河面上,黄昏的夕阳带着慵懒和忧伤。
令人又觉得美又忍不住跟着忧伤。
木筏带着我缓缓靠近太阳,放佛只要我伸手一碰就能摸到它。
直到我渐渐靠近它,我刚伸出手,想摸一摸太阳,木筏突然带着我从上往下落。
谁能想到黄昏与河流相映的一面是垂直的瀑布,我被淹进河流内,木筏不知跑哪去了。
我慢慢往下落,目光所及的还是黄昏的美色,直到眼皮越来越重。
一股寒凉侵扰着我的身体,可我身上又有些热,头有些胀。
眼皮很沉重,好一会我才睁开眼。
天亮了,太阳高高挂着,日光照在我的身上。
怪不得我会感到有些热。
不对,在彼岸花桥那里的时候,黄昏是没有温度的。
难不成是假的?
可又不对,河流是真的,水的流动和清凉是真实的。
真是奇怪!我想不明白。
整个身子只有头能动,身上被花根紧紧攥着,只是不知花根又通向哪里。
闲来也是无事,我开始试图链接花根,能感受到花根传来的熟悉感,这股气息很像同我是一体的。
难不成?花根是我身上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怪不得我没有对花根产生排异,怪不得会感觉花根像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
只是可惜,我不能控制花根,花根就像是长在泥土里的,不听我的指挥一动也不动。
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根据我进来时的天色来看,恐怕已经过去了一夜。
只不过做了一个回去的梦,一夜就过去了,这比她困在百鬼夜轮的时间还快。
我忍不住叹了叹气,有了时间,想的也就多了些。
将一些疑点拿出来不停拆解不停合上不停揉掰,没想到,居然有了些猜测的答案。
一是百花族同盈家敕令族谋算之事,恐怕他们会放弃傀儡之法,百鬼夜轮阵法已破,沧海山神不在,普通傀儡制成的傀儡,没有这么大威力。
只是不知他们又会选择什么办法。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经过傀儡失败,他们恐怕会加快速度。
若真是曙棂先前所说,恐怕盈家独女和湳家嫡长子的婚事就这么几日了。
二是为何百花主会同盈家一同谋算。
想到圣灵国的做法,也就有了答案。
不过,既然百花主会同盈家一起,便不可否定的是还会有别人。
那个人是谁,我有些怀疑会不会是湳竹。
虽只见过一面,可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甘愿当傀儡之人。他若娶了盈姝,恐怕会被圣皇以成亲为由将他赶到盈家。
以年计算,时间越久,他越掌控不了湳家的势力。
圣皇估计会暗中将湳家打散,等他回去,已经晚了。
湳家已经彻底成为圣皇的奴隶,任他宰割,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