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面对这种环境没有警备心,绿光便会将人引到真正的匣室内。
先以坠落将人砸晕,再以白团魂魄逼迫,人本就会因不熟悉的地方没有安全感,在加上受伤和害怕,一时半分只能被困住,等想通后,已经晚了,匣室已经将他们的记忆给化解了大半。
只是真正的难题还是如何将他们二人带走。
烬炎想到些事情,他指了指灵魂后面,“那里面有个屋子,只是屋子打不开,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或许,那里会藏着些东西”
烬炎说的有些不对,这不是屋子,而是棺材。
沧海上前推了推棺材,没想到棺材居然开了一条缝。
沧海嘟囔道,“我没用力啊”
然后又没用什么力打开了棺材盖。
盖子一开,露出里面隐藏得秘密。
桑田透明的身子安静的躺在棺材内。
沧海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他伸手抓向桑田,只是抓了一手空,眼睛止不住的辣,通红了起来,“桑田”
没想到里面的东西居然会是桑田海君,怪不得明月会说她只能感受到桑田的一丝气息。
桑田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半,下身因为太过虚弱消散的只剩点点漂浮。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只看不见桑田,为了证实她是否听错了,她重复问着,“是桑田吗”
“真的是桑田吗”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她才摸着棺材的边缘,只是迟迟不敢说话,不敢靠近。
烬炎突然说,“我觉得他好熟悉,我好像见过他”
烬峒附和着,“我好像也认识他”
只是此时没人关注他们二人的话,都在全神贯注看着桑田。
等到关注二人时,二人身上的符文消失了,透明白团正在缓缓结合在一起。
我喊着,“烬炎,烬峒,你们怎么了”
沧海抬了一眼看过去,又很快看回桑田,“应该是记忆恢复了,所以正在化为一体”
白团很快化为一团,就在此刻,白团突然钻进桑田体内。
发生的突然,没人反应过来白团就消失了,桑田的身体此刻清晰了起来,灵魂有了完整的身体。
心房那处跳的越来越厉害,他缓缓睁开眼。
先看到的是沧海,桑田念着,“沧…海”
沧海先转过头问,“桑…桑田醒了?”
他又念了句桑田醒来了,才终于有了动静,喊着,“桑田”
桑田努力露出个笑看他,“嗯,是我”
只是他太虚弱了,气息时弱时强,断断续续的回答了些她们的疑问。
原来,烬炎烬峒是从他灵魂分裂出去,为了让沧海能知道是他,他特意用了他们二人都知道的双生密法。
他当时同沉蛇同归于尽,他以为他死了,只是没想到出现在了匣室。
匣室虽然只能出不能进,可这里面都是他族人的气息,他并不怕。
在他沉睡时,他能感觉到身边出现了很多人,陪同着他。
“对了,我还活着,我怕沉蛇他也留有一丝气息活着”,桑田的手同沧海握着,即使他们二人并碰不到各自的身体。
“沉蛇若是复生,天下会大乱”
他已经经历死亡俩次,恐怕会更视生命如草芥。
桑田催促着他们离去,让他们去寻找着沉蛇的踪迹。
沧海不愿,“桑田,让我陪着你”
桑田冲他笑了笑,“沧海,我并未死,在等些时间,我会回到身体的”
沧海拧不过他,只好答应了桑田,临别时死死抓着棺材。
桑田又陷入了沉睡,棺材缓缓盖上了他的面容。
刚呼喊了金元之前辈的名字,他们就出了匣室。
此时身子还在龟壳内,金元之看见他们才收敛起暴躁的情绪。
他刚刚正训着金一门,金一门被他训的身子已经是趴在了龟壳上。
他又后悔又无奈,本来他好好的做研究不好吗,他怎么就偏偏今日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于是自己出来了。
而且出来就出来,他早点离开也行。
他偏偏看到了匣室,然后遇到了他的堂祖父,然后得到了一通斥责。
他是真惨,真倒霉!!!
“事情解决了”,金元之挥了挥袖子,看向金一门忍不住摇着头,若不是外人在,他哪还能同他好生交流,早就冲下去教训他了。
“多谢前辈”,沧海恭敬道。
“已经解决了,前辈,多谢”,茶花也谢道。
只只正在发愣,迟迟没有反应,桑田变成了那样,那他在哪。
金元之点头,“行,解决就行了”
他咳了咳。
金一门身子一抖,“堂祖父,怎么了”
“行了,起来吧”
金一门缓缓起身,不过依旧在跪着。
“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啊,堂祖父”
金元之重重嗯一声,他又看向匣室,千年前的记忆席卷在他脑海内,他闭上眼将香斩断。
年少时的他的身边也曾有这一群什么也不怕的朋友。
…
出了龟壳,金一门抱着本子用海带在上面画着。
海内都暗了,他才举起本子的内容,“快看”
他本意是炫耀自己的作画的能力,却没想到茶花和沧海早早离去。
只剩下只只坐在门前。
然而她也看不见,不能欣赏他的作画。
金一门灰头丧气的看着他所画的堂祖父,想他一个这么有能力之人,偏偏没人能够欣赏。
实在是悲惨,这比他被堂祖父训斥还要悲惨。
我同沧海刚离开海,我向他告别。
我想着既然烬炎与烬峒的事情解决,而且桑田海君也找到。
那便该去往苍灵岛了。
沧海问,“你要去苍灵岛做什么”
我并未告诉他真实的原因,只是说了少岛主和湳竹世子的婚事。
天色已经暗了,还有半夜的时间,明日就是大婚。
我不知道梨清他们要做什么,傀儡之法失败,他们没有沧海山神,也没有百鬼,又会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