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身首异处?”
玉枝不可置信,她的目光再次瞟向锦盒,这诏书不是在这儿吗?难不成......
江绾与她想到了一处,她细细数着可能会收到诏书的人,如今可以确定的是南阳王有,齐王似乎也有,楚南柯当年不一定有,毕竟赵弘给诏书是希望藩王率兵救他而非杀他。
那么...临江王、燕南的昌平王...
有兵马的也不能放过,比如吴子言,比如幽州安氏...
可吴子言是她的人,安氏被满门斩首,若是他们真的有,赵弘就不会杀他们?
初雪还未来临,但偏殿的烛火仿佛都冻结成了冰块儿,冷得人遍体生寒。
江绾分不清心慌是因为那无数张‘催命符’,还是因为相伴了许久的得力属下惨遭杀害。
齐王此举,无疑是在向她宣战,让她把她的狗杂碎扔远点,不要妄想分得他的肉食。
如果此时新政颁布,南阳王借机与齐王联合呢?
他们打着除掉她的旗号,奔着她脚下的皇宫而来,即便无法坐拥赵氏的江山,她也要与这江山陪葬。
“不能再拖了。”江绾嗫嚅道,声音极其细微。
“你先退下吧。”玉枝冲那名探子吩咐道,转头又问江绾:“这回又要逃吗?逃到哪里去?”
“不,不逃了。”江绾定了定神色,似乎找到了破解之法。
“赵时洲的兵马驻扎在铁石堡,我有兵符在手,我要去收降他们。”
“那都是南阳私兵,哪有这么容易。”玉枝担忧道。
江绾微微一笑,双眼放光,转头看向她,满脸都是狡黠。
“只要一个名号,我们煽动他们,交给会训的人。”
二人对视一眼,玉枝心领神会,叹了口气道:“说吧,我该怎么做。”
--------------------
“放肆!”江绾扫落满桌的器具,愤怒使她面目狰狞,好像连眉毛上的血管都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