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娓娓道来，杨山默默点头。

“原来如此。”

他掏出一张小额商票打发走小二，开始对这里产生了兴趣。

等玄奘也吃饱喝足，二人径直去了此地最有名的道场。

“你还认识道门中的人？”

“神魂域认识的。不过不知道他在道门中的名声好不好，先探探口风吧。”

“他修炼的是什么道？”

“劫道。”

“啊？”

玄奘心中升起不妙的念头，这听上去不像什么好人啊！

杨山要去的道场很好找，这是云州域最大的一座道场。

道场是一座巨大的环形楼宇，中间坐落的是一尊巨大的祖师石像。

不像玄奘印象中的清冷宁静，此处的道场比刚才的街市还要繁华，喧闹声不绝于耳。

道场四面环山，颇有种静中取闹的感觉。

“这就是你说的道场？！”玄奘指着门楼上的【人欲道】招牌，怒声质问。

“人欲道怎么就不算道了！”杨山掐着腰大声争辩，“你们佛门密宗不跟这个一样吗，凭什么指责人家！”

有欢喜僧人“珠玉在前”，玄奘还真不好说什么，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

“这就是你让我换上俗家衣物，戴帽子的原因。你还说什么怕僧人造访惹得道场主人不悦，分明就是在诓我。”

“哎，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杨山扯下一旁门柱上贴的告示。

“做了亏心事就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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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想......”玄奘一脸嫌弃。

“当然不！我进去打听完就走人，一刻都不多留。”

“侍者？应该就是端茶倒酒的杂工吧。”杨山摸着下巴嘀咕，

他昂首阔步走进辉煌的楼宇，独留玄奘在门口等候。

从白天等到深夜......

一直快到丑时，杨山才从里面大门走出来。

等了一天的玄奘满腹怨气，当即质问：“你打听事情要用这么久吗？”

“里面凶险异常！”杨山凝神看着华灯初上的楼宇，脸上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意犹未尽。

“我在里面压根儿没找到什么正经道士，全是声色犬马。倒是有几个穿着道士服的，但是严重怀疑搞道服诱惑。他们修道的人，寿命悠久，口味很难说的。”

“我问他们知不知道这里的佛教为什么都消失了，他们全都拽着我往二楼走。我当时坚决拒绝，在里面兜兜转转了许久。”

“这座道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一共有三十二层，我在里面很快就迷路了。不知怎么走的，我来到了道场后山，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玄奘下意识接话。

“菩提树！”

“云州域山峰冷冽，菩提树怎么会在这里生长？”玄奘立即发现问题所在。

“对！这里有着不小的问题，而且肯定跟佛有关。”杨山想到了那封告示，“我们不如先混进去，慢慢寻找线索吧。”

“不行！绝对不行！万万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