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五脏各应五行,北辰道宗所传《玉清坎离真解》修坎水、离火真气,应在肾、心二宫。”
“而我派《太乙庚金剑诀》修庚金剑气,应在肺宫。”
“这两门功法都能修成玄光,彼此之间也不冲突,只是常人受资质、灵气所限,难以兼修罢了。”
沈墨耐心解说机要,李承道一边听讲,一边打开玉简观看。
这玉简是以纤薄如纸的玉片穿成,其上雕刻了密密麻麻的迎头篆字,李承道看了片刻后又疑惑道:
“我看这《太乙庚金剑诀》其中玄理和《玉清坎离真解》颇有相通之处,莫非这两门功法有什么关联?”
沈墨一愣,随即笑赞道:“师侄果然好悟性,不错!这两门功法实乃同源所出!”
李承道拱手道:“既是同源所出,怎地又不易兼修了?还请沈师叔不吝赐教。”
沈墨继续讲解:“北辰道宗有门无上秘典曰《玉清九转大还丹诀》,此功尽演五行轮转,阴阳两仪之妙,传说修到高深境界后有开天辟地之威。”
“只是这功法对资质悟性要求极高,数万人中也难有一人能修成。”
“北辰道宗前任掌教太微真君将这门功法拆分成一分为四,修行难度大大降低,自此门派得以大昌。”
“这四门功法分别为《玉清坎离真解》、《玉清庚金真经》、《玉清甲木真经》、《玉清戊土真经》,皆是能证天仙的上乘玄功。”
“这《太乙庚金剑诀》就是我派青莲祖师离开北辰道宗后,以《玉清庚金真经》糅合了自家剑道之后所创。”
“原来这两门功法还有这层渊源!”李承道恍然大悟,又询问道:
“我已炼成水火真气,再修这《太乙庚金剑诀》,若能将这三种真气都炼成玄光,日后岂不是要比别人强得多?”
沈墨闻言哈哈大笑:“师侄果然豪气干云,按理来说的确如此,只是修炼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还请沈师叔为我解惑。”李承道连忙求教。
沈墨笑着解释:“师侄当知,明气期修士想要炼成玄光,需得自家真气盈满,增无可增之后再以玄晶点化方可。”
“然而修士体内一种真气越多,对其他属性灵气的感应就越迟缓,这吐纳聚气的速度就会越慢。
“假如一人资质上乘,修炼木行真气仅用三年便得圆满,那练水行真气时说不得就要用十年之久。”
“若是贪多再修火行,三十年也不见得能成,你想,明气期修士只有百余寿数,有几人愿意这样浪费光阴?”
“便如那《玉清九转大还丹诀》,需将五行真气修炼圆满后再混炼玄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难修成四种真气,谈何五行圆满?”
李承道迟疑片刻后面色一定:“看来我需尽早修炼这《太乙庚金剑诀》,否则体内水火真气愈发壮大,再炼庚金剑气就难了。”
沈墨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若我所料不差,玄机子传你的《玉清坎离真解》至多不过玄光境界。”
“而我方才给你的玉简上却把结丹境之前的功法记录的详尽,一个前行无路,一个通天坦途,师侄可自决之。”
李承道郑重道:“师叔放心,事关自家道业,弟子岂会不明取舍?我这便觅地参研功法,以求早日炼成庚金剑气。”
沈墨微笑着摆了摆手:“师侄自去便是,我每日子时、辰时、午时运功疗伤,师侄若有不明之处,可趁我闲暇时询问。”
李承道再三道谢之后,躬身退出石室,腾空而起朝白虎峰飞去。
沈墨看着洞口,目光幽幽地感慨:“这宋无忌天资卓绝,城府也深,实乃上乘载道之器。”
“我能得遇此人,实乃天大的幸事,当然,这也是我太白剑派的幸事!”
且说李承道在高空中御风疾驰,仅用了小半个时辰就飞了百余里路程,笔直如剑的白虎峰出现在眼前。
半山腰处的洞府前空空荡荡,站在石坪上朝下俯瞰,但见层翠叠峦,空山寂寂,除了古木寒鸦,松涛临海之外看不到一个妖精。
此时已是大日西沉,暮色渐起之时,天际的火烧云犹如一朵朵燃烧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