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踢开殿门,眸中透着几分戏谑:“父皇,更深露重,应当要小心龙体才是。”
屋内三人皆是一惊,顾泽安快速穿上衣裤,眉眼中透着怒意。
“无诏不可进殿,你是要反了不成!”
闻言,顾帆丝毫不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带着些许玩味:“父皇日理万机,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儿臣怎么敢呢。”
“哦,不对,这好像不像父皇的作风,这倒像是…让儿臣想想…”
他顿了顿,勾唇一笑,“哦,儿臣想起来了,这说的是父皇的好儿子,北宸的太子殿下—顾决呢。只可惜,父皇亲手把顾决推到江州,让儿臣把他给杀了。”
顾泽安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道:“大胆顾帆,你…你这是以下犯上,藐视圣意,朕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将…”
话还没说完,顾帆抬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开口:“嘘,父皇你听,今夜的宣政殿好像格外安静呢。”
“你…你什么意思?”顾泽安往后挪了几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勾唇一笑,眸中迸发出摄人的寒意,语调拉长而慢:“父皇这些年醉心美色,荒淫无道,昏聩不明,实在有愧于贤君之名。
不过父皇不必担心,待您与世长辞后,他日史书工笔,儿臣定会让史官美言几句,如此,也好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顾帆快速抽出配剑,朝妃子刺去,剑刃直直刺入心脏,顿时鲜血淋漓,染红床帐。
“啊啊啊,陛下救救臣妾,臣妾不想死!”另一名妃子大惊失色,惊恐的大叫起来。
他淡定的抽出剑,接着朝另一名妃子砍去,不一会儿,她也咽了气。
旁边的顾泽安看着妃子倒在血泊之中,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跳下床试图逃走。
顾帆大笑起来,慢悠悠的拖着长剑朝他走去,剑刃划过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整个人嗜血而阴鸷。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条斯理地开口:“父皇以为能往哪跑,这宣政殿外全是儿臣的人。”
闻言,顾泽安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目空洞,像失去生气的布娃娃。
顾帆慢慢走近,语调拉长而慢:“父皇不必为您的爱妃难过,您马上就能与她们相见了。”
说完便抬剑架到他脖子上。
正准备动手,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顾帆警觉地回头张望。
趁这时,顾泽安抓起旁边的酒壶往他身上一扔,跑到床边拿起剑。
砰的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顾帆吃痛地皱了下眉头,勾唇邪魅一笑,模样甚是吓人。
脚步声愈发清晰,这才看清来人。
“谢庭之,你来做什么。这事与你无关,若你现在回去,本宫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然你就跟他一起死。”顾帆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冷声说道。
谢庭之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五皇子试图谋反,大逆不道,羽林军何在,将他关入地牢,听候发落。”
话音一落,俞白带着羽林军进入殿内将他团团围住。
顾帆眼里满是错愕,一时间手足无措,慌乱不已。
“怎…怎么会这样,本宫的人呢,来人啊,给本宫杀了他,快来人!”
谢庭之始终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语气从容不迫:“五皇子是在说萧将军吗,萧将军带兵私自离开驻地,秦将军已将人就地正法,诛杀于寒月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