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秦挂了电话，角色挺难看。

“爸，别难过，你省了一千万。”应瑞星毫不留情笑出声。

最后，应秦付了三碗黄鱼面的钱。游客也不好意思，跟他们道别分开了。

应瑞星算了下费用，两百五，去掉两碗黄鱼面的钱还有乘坐地铁的费用，还有二十六块，就是说接下来的半天，他们只能用二十六块钱。

“不可能。”应秦绝对办不到，半天用二十六，还是两个人。他跟应瑞星出来是散心，不是受苦受穷来的。应秦坐在石桥都栏杆上，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应瑞星还要完成她定下的任务。这么大的人反正不会丢了，丢了就报警。

“应瑞星，你不管你爹了。”应该耍起无赖，已经有人来看他了。

“爸，走吧。”应瑞星回来了。“咱们吃冰激凌去。”天气挺热，他们走得也挺累。

应瑞星团购了1毛钱一个，两个账号团购了两份。应秦拿到冰激凌的一瞬间，尝了一口：“我喜欢抹茶味的，怎么是草莓味。”嘴上嫌弃，嘴巴没停。

应瑞星不敢跟她爹说，只有草莓味的促销，还只要一毛钱一个，不然她爹会以为那个食品不安全。

“爱吃不吃。”应瑞星赶下个地点，去古戏台看戏剧演员表演《珍珠塔》。

应秦竟然哼了几句。

“这是锡剧，你也会？”若不是应瑞星大学时选修过戏剧鉴课程，她都不一定晓得这剧。

”你们小年轻哪里懂得欣赏戏剧啊。”应秦的话要是公开场合说会引来攻击吧。网络时代不适合应秦。

应秦说的确实没错，他们知道相声，知道京剧，却不一定知道有苏剧、锡剧等地方剧种。

“爸，我大学里选修过戏剧鉴赏这门课。”应瑞星跟他讲起大学的事情。“我们老师带我们唱越剧'天下掉下个林妹妹，好似一朵轻云刚出岫'；昆曲—姹紫嫣红开遍……”

应秦说她别糟蹋戏剧了，改日带她去听听自己朋友唱的剧吧。

应秦竟然有苏剧表演艺术家的朋友，真看不出来啊，应瑞星还是挺感兴趣的。

古戏台上的表演不过三十分钟，结束后，应瑞星带应秦去逛了古镇上免费的博物馆。应秦并不感兴趣，这都是他小时候常用的物件，倒是能跟应瑞星讲讲那些物品是如何使用的。应秦讲得生动，也有参观者跟着一起听，应瑞星正好录下这段视频。

“八十年代哪里用石磨，我们有机器的，也有面粉厂。”应秦对石磨的介绍很鄙视，这一下子把他们从工业化时代拉回手工时代。

“这是农村个别情况。”应瑞星挽尊。

“人类能发展如此迅速就是依赖社会分工，要是人人都靠这个，什么时候能吃饱饭。”应秦有些固执。

应瑞星只能拉着应秦走了。“爸，你不能总陷入你的思维中。”

应秦接受工业化，接受新的事物和发展。他并不认为科技发展是坏的，会统治人类之类的。“是你们年轻人对过去抱有太多美好不切实际的想象。”科技发展让他们这代人脱离了饥饿，走向富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