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哽咽地问温言镜:“老师,我的旗袍坏了,那校庆那天,我要穿什么来参加?”
温言镜一时陷入了这个问题的困境。
沈宴秋的表情更加落魄。
侯佳音站在沈宴秋身后,蠕了蠕嘴,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老师,要是把原来的旗袍拿去改下,你觉得可以吗?”
“那旗袍能改?”沈宴秋问侯佳音,表情急切。
她点了点头,“我有粗略看了下,好像就是前面勾破了一点,改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穿的,但是能不能改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温言镜想了想,说:“那你把那旗袍拿去改改吧,眼下马上校庆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好,不过老师,改完可能会有点不一样。”
“只要不会太暴露,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宴秋的旗袍坏了,没办法了。”
两天后。
校庆来临。
候佳音用了一个通宵的时间,帮沈宴秋改好了旗袍,这是她能为沈宴秋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反正她站在后面,精神好不好和笛子吹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只是一片不起眼的绿叶而已。
清晨时分,侯佳音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拿着改好的旗袍塞进书包里,然后没吵醒任何人,背着书包就出门了。
没想到侯望心快她一步,两人在门口碰见,侯望心穿着雪白的旗袍,长发中分,披散在后腰处,额头饱满,下巴尖巧,美得让人觉得她眼睛里有星星。
看见侯佳音,侯望心先是面无表情,随后勾起唇,冷得像冰。
侯佳音面色平淡,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出了门。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不和谐,但凡单独见面的时候,侯望心都会露出这样讽刺地笑容看她,好像在笑话她。
侯佳音也明白,侯望心不喜欢自己,也是,本来就不是相干的人。
侯佳音背着书包走出胡同。
沈宴秋已经等在那了,并且着急地走来走去,一等侯佳音出现,便着急地迎了上去,“怎么样?佳音,旗袍改得怎么样了?”
侯佳音抬头,冲她微微一笑,“改得还可以,但是侧身的线开高了很多,所以我帮你带了一条四角裤,等下换旗袍的时候你把四角裤穿在里面吧。”
“什么意思?为什么侧线会开高很多?是被你改短了很多吗?”
“嗯,必须改短,不然不够。”
“那会不会很难看?”
侯佳音想了下,“我觉得不会吧,等下到了学校我拿给你看看。”
“好。”
两人一路匆匆到了学校,礼堂临时建起来的化妆间早已是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排队化妆,几个化妆老师根本没时间顾忌同学们的妆容化得好不好看,化完妆出来的同学全是长发高盘,五颜六色的发饰,很重的粉色眼影,桃色腮红,大红唇,看着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