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扯的，这你都当真啊？”他把她抱到他的腿上去坐着，轻轻地说：“生日快乐，我要满足你一个愿望。“

她的眉头皱了皱，脸色一下子变了，那好像是种疼痛的表达，但是她掩饰得很好，所以颜陌没能发现。

她开心地说：“我要你发誓永远爱我，就像蜜蜂爱恋花朵，鸟儿痴迷天空；就像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腐肉的地方就有蛆虫，有我的地方就要有你。“

“我会不顾一切地实现你的愿望！“他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短暂地把内心里向往着的自由付诸脑后，因为他别无选择。

“你真好！“她去吻他，但他却感觉到她的左腿有些颤抖，抖动得很厉害，就像是抽筋似的。

“怎么了？“他握着她的腿问道。

“没什么，刚刚站了太久，腿有些酸而已。“

“真的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药品。“颜陌说着还吸了吸鼻子，想要找到味道的来源。

“是这些。“枫凌雪拉开了餐桌下的抽屉，果然里面有很多的药品。

颜陌早就知道里面有这些药品，但他以往却没闻到，现在想来应该是药品变质了，所以才有味道的，他没放在心上，而是把枫凌雪抱紧了，摇了又摇，非要让她度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夜幕降临，幸福的轮廓在黑漆漆的夜里依然不显憔悴，他搂着她的腰，路过人群和处处风景。他知道她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爱她，每一个人、每一阵风，以及每一片树叶和每一株不足轻重的花草，他决心满足她这点微不足道的虚荣心。

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的灵魂是在今天吃完那种肉之后才和她彻底融合在一起的，虽然以往他们爱爱时也会有这种生死相随的感觉，但却远不如此时这么强烈。

据说动物最原始的天性就是吃，然后才是交配繁衍。所以颜陌认为他吃了枫凌雪含辛茹苦做的饭菜之后，对她的不离不弃之情强于性爱之后的交融之情。

他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她，他只想悄悄地、偷偷地看一眼她的侧脸，他想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美、有多好，即便他早已了解了她。

他突然间发现他对她的姐弟感情已经似是非是了，他这时真情实意地有种想亲她嘴的愿望。他感到惊奇，他又不是第一次吃她做的菜，为什么以前不这样呢？究竟是什么令他的心大变？还是这仅仅是一瞬间的心血来潮，慢慢地就会回归平淡？他知道这个问题很难搞明白，所以便不去想了。

无论如何，这是个好兆头，前面说过，他是希望自己能给她爱情的，如果他真的能深爱她倒好，他巴不得他爱她爱得死去活来，那样才能报答她对他的付出。

他好像明白了爱情是什么感觉，是好奇，是不满足，是无时无刻都想把她锁在眼里，咬在嘴里，捧在心头。他更想去吻她，去占有她，去把她征服，让她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羊羔缩在他的怀里任他操纵。他想起了以往和她缠绵的情景，他想重温旧梦，像第一次一样充满野性和激情地爱抚她。

强烈的感情几乎掌控了他的理智，他不想再去过什么生日，他只想和她绵在一起，一个人也不见。

可惜她的精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他一有异样她就知道了，她也扭过头来看他。

“怎么了？“她弱弱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他说着，却发现她走路时脚步有些摇晃，一开始他还没发觉，现在却发现了。

“我一直都在呢。“她扬起了笑脸，只不过她笑的似乎有些牵强。

“我怎么觉得你走路的姿势和平常不太一样。“他拉着她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去抓她的左腿，用着一脸关爱的神色。

她避开了，神情有些紧张。

他皱起了眉头，他隐约觉得她在躲闪，她在隐瞒他某种事情，因为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哪怕只是一个触碰也不会拒绝。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严肃地问。

她似乎被他吓到了，惶恐地说：“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我想看看你的腿你都不给。”

“哎呀，我只是走太快了有些吃力，你知道女人的体力很弱的，我不给你看是不想浪费时间，大家都在包厢里等我们呢，已经快九点了。”她的语气平稳得很，这让颜陌暂时打消了疑虑，他自认为一个心虚的人说话是不会这么流畅的。

“那好，我们走慢一点，要不我背你吧。“他说着已经把后背转给了她。

“不要！”她又再次拒绝他，“我自己能走，不想你累着。”

颜陌的一颗心刹那间变得冰冷，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这是史无前例的。

他承认，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向爱情靠拢，此时的他已经忘却了自己，他一心只想为她，可她却对他的这种爱退避三舍，这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对方的回爱有这么难过，这让颜陌不禁同情起原来的枫凌雪。原来的枫凌雪表现得那么爱他，他却总是拒绝她，现在她似乎觉察到他也爱她了，所以她特意学着以前的他一样躲避他，想让他也尝尝失望的滋味，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他选择了沉默，他在思考着要不要收回对她的爱。他明白如果他不是爱她爱得越来越深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