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弦和万茗同时意识到了那句‘我期待着你张开翅膀，在天上飞翔的样子’的涵义：

他们要沈雪弦跳楼。

从高处，张开双臂，在天上落下，像只张开翅膀飞翔的鸟儿。

这时，包鸾给沈雪弦打来电话。

沈雪弦刚接通，放了外放，就听到包鸾急吼吼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沉昭，这些人实在是太恐怖、太可恶了！他们简直就是恶魔在世啊！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深蓝网站调查，发现网站上的很多人都有严重的抑郁和焦虑，加了几个人的好友之后。他们跟我说，他们都曾经接触到一个自称网站心理疗愈师的账号。

那个心理疗愈师在和他们交流时，一直在跟他们说什么自由，死亡，生活，痛苦之类的话。有的人觉得奇怪，但是却觉得和心理疗愈师聊天很舒服，也很疗愈。甚至有的人还把这些话看成是警世恒言一样。

但是我觉得那些和心理疗愈师聊过的人很奇怪，整个人变得很亢奋，甚至好像对这个心理疗愈师有种狂热的崇拜。”

包鸾快速地说着她的从网站其他发帖人的交谈中获得的信息。

“死亡和生存都不过是生命的一种形式，人类可以选择他的存在和消亡，这是人类最后的自由。” 沈雪弦听着包鸾的话，喃喃着。

“什么？沉昭，你在说什么？” 包鸾隔着电话听不清沈雪弦在说什么，着急地问道。

“你继续说。” 万茗在旁边替陷入沉思的沈雪弦说道。

“老大，你也在啊。那好，我不用再给你打汇报了。我刚刚已经加上了那个心理疗愈师的好友。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把这个人钓出来啊？” 包鸾迟疑地问道。

“长脑子了？” 万茗听着包鸾的迟疑，直接用上了激将法。

“老大，你怎么就知道压迫下属的自信心。你知道夸奖对于年轻的我们有多么地重要吗？” 包鸾不满地抱怨。

“我明白了！万茗，我明白常明伟遗书上那句话的意思了！” 沈雪弦终于在包鸾给出的信息中，整理出来了关键。

“常明伟的自杀是深蓝网站上的心理疗愈师引导的。” 万茗听到常明伟自杀遗书几个字，也瞬间领会了沈雪弦的意思。

“没错。不管是常明伟的遗书上‘人类可以选择他的存在和消亡，这是人类最后的自由’ 一句话，还是网站上其他人和心理疗愈师的交流，甚至是暗示和挑衅我们的那封信上的张开翅膀飞翔，都将死亡和自由联系在了一起。”

沈雪弦看着万茗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沉昭，老大。你们能不能给我补补课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什么信？什么飞翔的鸟儿？”

包鸾在另一端听着一片茫然，有些她听得懂，有些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万茗看了沈雪弦一眼，看到对方点头。万茗对另一端的包鸾说道：

“你的沉昭，我的沈顾问，被这些罪犯盯上了，还留了一封信威胁她，要她像鸟儿一样张开翅膀从高处飞下来。” 万茗现在说到这些混蛋，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什么！这帮混蛋！敢动我的沉昭！老大，你怎么保护人的！” 包鸾在电话另一端都要炸了，怒气冲破了她的胆子，直接质问她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