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人的赞誉令柳思礼神色古怪,暗忖这所谓的医道宗师恐怕徒有虚名。
“哈哈,他便是被人们称作‘狗皮’仙医的人。刘真人,他就是在洛城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贫寒青年,也是我妹妹的订婚夫婿。”
提及此处,柳思礼不由得一顿。自家妹妹那般严重的灼伤都被他治愈,难道此人果真是传说中的‘狗皮’仙医?
此刻,在柳思礼心中最为不屑之人,叶以谭无疑位居榜首。
“荒谬!你所中的封阳禁制,除非是历经数十年的灵针修炼,否则根本无法达到这般境地。那姓叶的少年不过二十余载,纵然他略有医术,也只能算是初窥门径罢了。”
刘真人怒须飞扬,他对那些满口胡言乱语、毫无医德的小人极为痛恨。
“哎呀刘真人,你何必管他人之事?你就说该如何破解我身上的禁制吧。”
柳思礼颇感不悦,不愿再提及那个令他气愤不已的穷书生。
“解禁之法唯有施术者自身知晓,老夫实在无力回天。”
刘真人怒火攻心,竟破口大骂。他误以为柳思礼不敢说出曾得罪过的那位高人。
“你...老家伙,你有何资格自称‘狗皮’仙医?连这种小问题都无法解决,我看你还真是应该早点丢掉那块神医的金字招牌。”
柳思礼愤怒起身便欲离去,让他承认叶以谭是医道宗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他还揣测,柳清欢的美貌恢复,定是另有高人医治,而叶以谭不过是盗取他人之功。
“贤侄,老夫虽不能治愈你的禁制,但也看出那位仙医对你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你此生恐怕难以繁衍子嗣了。”
听到这话,已经走到门口的柳思礼顿时瞠目结舌,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哼,走了走了,老夫这所谓神医的招牌确实应该自砸。”
刘真人满脸羞愧,那等高人尚且不敢妄称仙医,他又怎敢自诩?
“混账东西,尽说些玄乎其玄的疯话。”
柳思礼厌烦至极,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诊所。他愈发确信,叶以谭定是在冒领他人的功劳。比起治疗隐疾,他更急于让柳清欢认清那小子的卑鄙本质。
思绪至此,柳思礼立即驾车直奔回家。
短短几日间,柳正尧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原本乌黑的头发已夹杂了几缕银丝。
“父亲,父亲,柳家有望了,我们柳家有望了!”
正当柳正尧愁容满面之际,疾奔而来的柳思礼给他带来了些许期盼,也许柳思礼真的能带来好消息。
“希望何在?”
“父亲,我今天特意去请教了刘真人,他反复强调,想要治好妹妹的伤病,绝非寻常医术所能及。父亲,叶以谭年纪轻轻,又怎能拥有精湛的医术,更何况他竟然能够治好妹妹。”
“嗯?”
柳正尧脸色骤变,这些日子以来,他身心疲惫,居然未曾深思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