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刑部的人来到了镇西侯府,刑部尚书,侍郎,御史都来了,同行的还有镇魔狱的几位高手。
刑部尚书上任了没几年,因为以前的老尚书现在就插在木桩上。
镇魔狱的人先进镇西侯府中,但很快他们就出来了。
“刘尚书,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妖气和魔气。现在可以断定,那位血衣侯应该是先天境界,后天的九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金镇狱,我有一事不明,先天境界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刑部尚书年约五十,戴着官帽也能看到他两鬓斑白。
“尚书大人,先天境界归属于修道界,已经不算在凡俗中了。后天品级是炼气境,修行者中先天境界是筑基境。炼气境,筑基境,金丹境,是修仙的下境界。元婴境,化神境,破虚境,是中境界。合体境,大乘境,渡劫境是至高境界。如果能够飞升仙界,可与天地同寿!”
刑部尚书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只听懂了个大概,那就是血衣侯的实力很强。
“金镇狱,你们能胜过血衣侯吗?”
“尚书大人,这不好说啊!按照修行界的规矩,血衣侯不能滥杀凡俗之人。但他现在有血海深仇,毕竟他的后人全部被杀死了,修道界也不会管他报仇雪恨的事。这关乎道心与魔种,谁拦着他报仇雪恨,他必定会不死不休的报复!”
刘尚书听的很清楚,血衣侯要翻案,要报仇雪恨,不然这事就无解。镇魔狱的人离开了,他们不想插手这件事,与血衣侯不死不休不是明智之举。
刑部的人进入镇西侯府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心惊胆颤。一想到镇魔狱的人进出时候面色如常,刑部的人就怀疑镇魔狱的人杀人如麻。
“尸体先别动!”
刘尚书看着主屋门口时,看到一具棺材被竖着。
“那里是具棺材吧,还是被竖着放的,快过去看看!”
在大夏国,棺材是不能竖着放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规矩。
当刑部的人走到主屋大门前,突然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那声音正是来自金丝楠木的棺材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密侦司的指挥使裘四海,被数百根木针穿刺在棺材中,几乎没有血液流出来,看起来异样的恐怖。
木针纵横交错的穿过了裘四海的身体,避开了他身体里的重要器官,让他现在还能活着。
裘四海是密侦司的大佬,在大夏国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位权势滔天的大佬,现在正奄奄一息的站在棺材里,应该说被木针穿刺的棺材中。
“呀,这是指挥使大人,在前几日重金购买的金丝楠木棺材,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刑部与密侦司素来不和,双方都是负责缉凶查案,在明里暗里没有少争斗过。
“刘秃子,你少说风凉话。这次血衣侯要翻案,你们刑部也架在火上了。就你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你以为你能查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查不清楚, 你们也一样要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奄奄一息的裘四海,突然变得神采奕奕的,这把刑部的人吓得不轻。
“裘瘸子,你都被扎成了刺猬,居然还能中气十足的说话,把老子吓了一跳!”
“刘秃子,我死定了,只不过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回去好好翻翻卷宗,先要知道血衣侯是谁。这事要是办不好,或者办的让血衣侯不满意,帝都死一两万人都有可能!”
“裘大人,我问一句,如果他是第一代的镇西侯,那他的年纪应该五十多岁了吧?”
棺材中的人露出了笑容,就是笑得有点瘆人。
“血衣侯只有四十多岁,表面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我可以确定他就是血衣侯,这个绝对错不了!”
“裘大人,当年的事,他知道多少?”
“应该全知道了,铁衣侯死前应该都交代了。死在木桩上的人,也应该都说了。如实查案即可,如果包庇纵容就中了血衣侯的计策了。他不是纯粹的想报仇雪恨,而是纯粹的想杀人。秃子,快走吧,好好查案抓人杀人!”
刘尚书看着露出诡异笑容的指挥使,忍不住直打激灵。
“这个案子不好查,查下去我只怕也没有好下场!”
“查了最多死你一个,不查刑部一个人都活不了!”
帝都北部的寒石山,地下深处的镇魔狱中。这里没有关押任何犯人,也没有监禁邪魔歪道,一般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寒石山整座山是黑色的花岗岩,远远看着呈深灰色。镇魔狱的入口有些奇特,它被雕刻成了某种巨兽张开的嘴。
凡事都有例外,今天就有一辆豪华马车,到达了寒石山的崖壁下。从雕刻成巨兽头颅的入口处,进入了阴森恐怖的镇魔狱中。
血衣侯的生平也被人翻了出来,是一位铁血将军,为大夏国开疆拓土过。现在大夏国的西郡,就是他从邻国手里拿回来的,镇西侯的称号也因此而来。
刑部尚书看完卷宗之后,发现两族被诛灭的案子错洞百出,但最后却被盖棺定论了——谋逆。
午后时分,刑部还没有正式开始查案,刑部五品以上的官员,就全部被罢免了官职。
傍晚时分,不少宗门的人出现在了寒风城,连镇魔狱的镇狱使也来了三位。
一切的事情,都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夜色降临,废弃的镇西侯府内,从大门到主屋之间,点亮了足有上百只红灯笼。主屋的大门敞开着,一个穿着红袍的身影就坐在大门前。
主屋门口的木桩上,插了几具新鲜的尸体。其中有一具尸体穿着龙袍,还有两具尸体穿着蟒袍,他们的身份就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