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洗个澡,小爷晒了几个月,身上都有一层盐霜了!”
妖问天不理会聚魂棺,也不管趴在不远处的沙虫皇。他拿出了装满水的大浴桶,扒光自己的衣服就泡了进去。
“太舒服了!”
妖问天拿出一个木质托盘,把果酒和几个妖域的水果放在托盘上,托盘飘在浴桶的水上。
“又不是洗温泉,你拿这些出来干什么?”
聚魂棺有些不满的声音,出现在了妖问天的脑海里。
“我就知道你以前是大活人,嘿嘿,现在露馅了吧!快跟小爷说说,你是怎么住进棺材里的?”
“有些事不能说,说了就捅破天了,你也会跟着倒霉!”
“这个借口听着很合理,小爷接受了,但是以后你别神神秘秘的!”
妖问天看了一眼青铜棺盖,平静的说了几句,心里却是波澜起伏的。一个人的魂魄作为聚魂棺的器灵,这人生前绝对是个狠人。
妖问天洗澡的时候,体型大的惊人的沙虫皇,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
“你变小一些,等我洗好了,你也来洗洗!”
虫皇的身躯还是暗金色,但它鳞甲上的原始道纹是血红色的,里面就像有火焰在燃烧一般。虫皇巨大的身躯上随着道纹闪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
在妖问天无比吃惊的眼神中,一条一尺多长的小蛇钻进了浴桶中,游到了托盘里面把头伸进了酒杯里。
“这家伙在乎的不是洗澡水,它是看上小爷的果酒了!”
或许是沙虫皇第一次喝酒,这家伙一小杯果酒下肚,竖起的身躯就摇摇晃晃的了。沙虫皇从托盘上掉进了浴桶中,只是在眨眼之间,大浴桶就炸裂了,小蛇瞬间就变回了原样。光着屁股的妖问天,抓着浴巾正坐在巨兽的背上。
“真倒霉,这大家伙的酒量也太差了,一杯就倒了!”
“别小看它,下次它的酒量就上来了。它是天地之间的异兽,整个沧澜大陆只有一条沙虫皇。传闻这里的修道因它而起,它身上的原始道纹有神奇之处,它变强后道纹也会随之改变。”
妖问天拿着浴巾擦拭着,穿上了干净的长袍,只是长袍现在不大合身了,变得又短又窄。
“赴宴也要有合适的衣服吧!”
“你真当是去吃席啊?这事不用你动手,看着就行。咱们要抓紧时间才行,不然那个秘境真的要崩溃了!”
“那行,你把大家伙弄醒,撑破浴桶是小事,把你撑破就麻烦了!”
聚魂棺没了声音,沙虫皇是异兽,它的原始道纹有着非常恐怖威能。
“对了,冰妖说虫皇还是幼兽,这是真的吗?”
“这个我不大清楚,我的记忆也不是完整的。我对仙界的事比较熟悉,对沧澜大陆的事知道的不太多。冰妖属于高等妖族,她来的地方比仙界要高一个等级。既然是妖族,对妖兽也更加熟悉。只是在仙界也未听说过,幼生期需要一个纪元的兽类!”
妖问天看了看发丝上的聚魂棺,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天马行空的思索了一番。
“我估计你原本仙界的人,冰妖来自更遥远的地方,沙虫皇或许也不是沧澜大陆的原生妖兽!”
聚魂棺认同妖问天的推断,很多事情在冥冥中都有一些征兆。只是冰妖已经进入了沉睡,没办法向她打听。
半个时辰后,沙虫皇睁开了十几只眼睛,透露着满满的喜悦。虫皇缩小了身躯,朝着妖问天摇着尾巴。
“酒量不行,一醒过来还要喝?咱们要吃席去了,就等你了!”
虫皇有些迷茫,它哪知道什么是吃席。
“先吃颗虚灵丹,酒回来再喝!”
妖问天推开棺盖钻了进去,拿出一颗虚灵丹,朝着一尺多长的虫皇招了招手。
沙虫皇不仅需要灵力,也需要虚空能量。它比妖问天要厉害很多,虫皇能短时间留在虚空裂隙不受伤。
虫皇低鸣着飞进棺材里,一口吞了了妖问天手里的虚灵丹。
聚魂棺缓缓升空,这次它直接穿过了虚空裂隙。以一种妖问天无法理解方式,从另一个虚空裂隙中穿出。
“才眨眼的工夫,怎么就到了啊?我记得黄金沙漠,离中州的秘境有三四万里吧!”
“这是虚空法则,看着是一小会工夫,但已经飞行了数万里!”
聚魂棺缓缓飞向秘境入口,这个秘境已经有不少年没人来了。
“这里的法则是混乱的!”
妖问天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异样,秘境中的灵气有些匮乏,法则也非常的乱,秘境中的各种植物已经濒临死亡。
“伪仙不仅仅是要毁掉这个秘境,他们也想扩大自己的秘境,完善秘境中的法则!”
“这些该死的伪仙,坏到头顶流脓,脚底生疮了!”
妖问天恨得牙痒痒,好好的一个秘境被伪仙弄坏了。
“嘿嘿,伪仙是不会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一会你看到伪仙就会明白!”
聚魂棺在秘境中缓缓前行,妖问天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他的肩膀上有条小蛇也左右观望。
又一个秘境入口出现在了前方,和刚刚的入口有点不大一样。
“这里灵力好强啊!”
“秘境等级越高,灵力也更高。伪仙所在的秘境说白了,就是一个渡劫境历练的秘境,现在被伪仙霸占了而已。一会进去了把小蛇丢进灵力池,我也全力抽取秘境的灵力!”
伪仙秘境的入口处,道纹阵法有点密集,和一般的秘境不大一样。聚魂棺缓缓前行,道纹法阵似乎奈何不了它一样。
青铜棺盖穿过伪仙秘境那一刻,秘境中警钟长鸣着,仙道防护法阵自行开启了。
一个光华闪动透明罩子,大概有四五里左右,将秘境的中央区域罩住了。
“这是仙道防护罩,小子,你运气真好!”
“是运气太差吧!”
“把头缩回去,我要撞进去了!”
青铜棺盖缓缓闭合,棺身上的隐秘道纹浮现,整具青铜棺材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它以一种极度怪异的方式,就像是将防护罩融化了一块,毫无阻碍的进入了防护罩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