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空百丈,鸣云与牢龙阵外站定,只见天帷四方各悬了一粒古色斑斓的铜球,各涌奇光结成四道光幕,锁定空间足有数十亩,上下各困了两人。
上方一人又被数百道火线追捕,如星丸一样奔逃,一时竟辨不出身影。
下方离自己近些的,正是背缚风翼的擒风童女阳泉。她身后只有几道火线追踪,可已令其疲于奔命。只是阳泉极具禀赋,抛却资质不谈,就连精神意志也远远强于高天,虽已险象环生,仍凝眉全心应付!
为阳泉离的自己距离还是有些远,不能运两仪掌力将其渡走;欲待排掌将结阵的铜丸击毁,又担心无谓和人结下大仇。
思来想去,鸣云只得潜掌在困龙阵光幕下试了试,果然光幕外围并不伤人。少年人艺高胆大,一个晃身已闪进阵内。
一待鸣云入阵,果然阵法运动,四面八方都有千钧重力压来,即便挪动一分,也要大耗气力,至于原先追逐阳泉的火线则转瞬又分了一半向了其杀来。
鸣云早有准备,待火线近身,便排掌将其驱离。如自己所料,那些火线专破武人真气,只略略一滞,便又射电而至。
少年晃身一个流星闪,滑至阳泉,单臂伸出便将其挟在肩下。
此时的阳泉已近油尽灯枯,当看到来救自己的是周鸣云,凝起的眉头终于松散,心气一懈,当即昏了过去。
鸣云为她连飞七日,体力耗尽之际,还能在困龙阵中守了多时,心佩之余更多的爱惜,也为此越加恼恨施法的修十。
当下十指连弹,一道道指风过处,将袭身的众火线挨个击退。
到这时火线才显了真身,原来是七八枚火炎针,被鸣云真力击损了尾后针芒,飞行远不如之前灵动。
“大胆!何方鼠子敢来犯姚氏虎威。”
说话间,一个身披彩衣的汉子闪身至鸣云身前。
鸣云看他一个堂堂汉子,穿一件九彩流溢的仙袍,偏那人脸色腊黄,甚是滑稽。不由笑了一笑。
对方似看出他心中所想,赫然变色,指掐法诀,跟着一指,又是数十道火炎针冲出,向鸣云袭来。
将身一抖,少年人已携着阳泉闪出数丈开外。他这一闪看似寻常,对面汉子却是变了脸。
要知困龙阵下十倍重力与外间,眼前这个不见经传的少年人竟然还能携着一人飞奔,这份功力自己绝做不到。又见鸣云一身正气,气度不凡,担心对方或也是世家子弟。
而另一边的鸣云为自己纵全力的流星闪不过数丈深远,也是深自为惊,这困龙阵果如范奇玉所言,难应付的很,何况还要再照顾阳泉,不免缚手缚脚。
想到这里,飞至阵边缘,探手便要拨开光幕出阵。
彩衣汉子大喜,只当鸣云要吃苦头。
果然鸣云这里指尖才触阵幕,黄吞吞的光华忽而冲天而起,化为无数闪电,织起一道电网,眼看就要将其手臂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