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五屉包子。”
“豆腐脑也再来一碗。”
“算了,两碗,一碗甜的,一碗咸的。”
苏唯放下手中的陶碗和筷子,就着酒水将喉咙里的东西顺下去,满足的擦拭嘴角油渍。
疯驴子啧啧称奇:“兄弟你已经吃了八屉包子、四碗豆腐脑了。”
“哦,还有两碗粉。”
“这肚子是啥玩意儿做的,这么能装。”
“也差不多了,早晨不能吃太饱,对肠胃不好。”
“……”
“年轻就是好,能吃是福,但兄弟你别光吃,倒是来摸一摸呀。”
大堂中,坐着十多个跟班,光着膀子露出大片的刺青,酒水一碗碗往嘴里灌,为疯驴子接风洗尘。
而疯驴子搂着怀里的窑姐,大手在其衣服内穿行,频频举杯的同时还不忘招呼苏唯。
身旁的大姐眼神幽怨,不明白自己的大包怎么就比不上这一屉屉小包子。
苏唯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位置,只知道是临时落脚地,类似于驿站,归疯驴子管,这些则是他的手下。
清早,两人在载天山脉脚下停马,
疯驴子将他的头严严实实套上,改为步行上山,
载天岭从外围开始就全是不知多少年的古林,迷宫一般生长,不熟悉路的人陷进去便难以出来,
兜来兜去,绕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才到了此地,吃饭休整。
听疯驴子说,这里还不算进入山上的地界,属于前站哨所,
所有上山的人和货都要查验后才能领进家门,这是山上的规矩。
处处小心提防,才能在朝廷的眼下存活。
“嘿,知道你是看不上这等货色,我跟你说,等到了山上,我带你去红粉寨,那才是咱男人的归宿。”
“兄弟,稍安勿躁,已经给家里去信,只要收到回信咱就可以上山了。”
“到了哥哥的地盘就当回自己家一样,来,哥给你旋一个。”
疯驴子状态高亢,拎起一个脑袋大的酒坛子,仰起头怼着坛子口豪饮。
整坛酒水不撒一丝全下了肚子,疯驴子满面红光。
“好!老大豪气!”
“海量,再旋一个!”
“都他妈给老大鼓掌,哈哈哈!”
疯驴子眼神朦胧的冲苏唯推过一坛酒:“热闹吧?人活着就是要开心!放开了玩儿,来,陪哥走一个。”
苏唯腼腆的摆摆手。
“艹!”
“给脸不要脸是吧?”
“小白脸,老大叫你喝酒,你敢不喝?”
几个跟班登时就弹了起来,他们只知道这个年轻小子是跟着老大来的,以为是新上山的喽啰。
疯驴子吓得一激灵,发了股冷汗,酒当时就醒了八分。
“他娘的。”还不待苏唯说话,他抄起空坛砸在跟班头上,气急败坏大骂:“没大没小的玩意儿,滚边上去!”
老大发话,跟班们悻悻退下,暗自猜测这位到底什么来路。
“兄弟,手下人不懂事,你别跟他们计较。”疯驴子满脸堆笑,“千万别往心里去,这酒不爱喝咱不喝就是。”
砰!
两只半人高的酒坛放在桌上。
“我的意思是说,那小玩意儿养鱼都费劲,咱们整这个。”
“一人一个,谁剩谁孙子。”
苏唯直接翻过了话茬。
他看得清楚,酒坛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分明是疯驴子怕自己下手太重,抢先出手。